她的唇角勾了勾，默默地垂了眼，唇瓣蠕动，声音极轻，却能让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爸爸………好吵。”

仅仅四个字，却已经在瞬间决定了那六个人的命运。

苏羽唇角的弧度深邃了些许，抬眸间，那犀利的视线，宛若最尖锐的冰刃，狠狠地射向那六个董事，可又转瞬即逝，恢复了一贯的漫不经心。

“季希，大小、姐说他们很吵。”

垂首站立在苏羽身后的季希勾唇一笑，昂了昂尖细的下巴，目光冷冷地斜睨着他们，歪了歪脑袋，嗓音清脆，“那属下就让他们闭嘴，永远闭嘴。”

六个董事被手脚利索的保镖堵了嘴，拖了出去，动作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痕迹。

会议室里一下子少了六个人，越发显得空旷，每个人都岌岌可危，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苏羽颇为玩味地扫了一眼，又落到了苏羽沫的身上，唇瓣薄淡，嗓音轻柔。

“女儿，你不喜欢哪个，就别让他碍着你的眼，去吧。”

苏羽沫微微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底的光芒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深沉，“爸爸，我不喜欢的人，只剩下一个了。”

从头到尾，她恨的人，只有一个，只剩下一个。

如果不是对他的恨，她也不可能坚持到现在，不可能再见到自己的父母，不可能变成如此陌生的自己，也不可能，手沾满鲜血，心都是冷的，硬的，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