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绝上前一步，拉开一张椅子，放到了苏羽的面前，苏羽坐下，懒懒地斜倚向椅背，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着，唇角轻弯，一个随意的动作，却显得无比地风华绝代，黑眸微凝，纤细白皙的手指扬起，指向苏羽沫，“小羽沫，过来。”

苏羽沫从看到苏羽出现的那一刻，整个人恍惚到了极点，视线模糊，脑袋一片空白，定定地愣在原地，仿佛置身于无边无际的空间，看不到头，也触不到尾。

她甚至觉得此刻是自己的幻觉，幻想了太多次，每次幻觉消散就是无边无际的绝望，那么她宁愿不要醒，一直一直置身于幻觉之中。

可耳边的声音那么清晰，清晰得那么真实，她呆呆愣愣的，只能随着那声音的地方，一步一步僵硬地走过去。

直到她的手，被苏羽的手牵起，那微温的触感，瞬间击中了她的心脏，几乎快要停歇的心脏，狠狠地跳动了起来，重重地撞击着她的胸腔，苏羽沫双眸瞪大，仿佛要瞪出了眼眶，连声音都带着迷茫的虚无，怕一出口，眼前的一切都要消失。

“爸爸………你是……真的吗？我……又在做梦吗？”

美艳的脸庞缓慢地绽放出一抹勾魂夺魄的笑颜，如同暗夜中灼灼开放的罂粟花，美得让人颤抖。

苏羽唇角轻轻地勾起一抹弧度，嗓音轻柔，不答反问，“你说呢？”

苏羽沫大大睁着眸子，黑黑的眼眶里，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溢出，顺着脸颊滑落，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喉咙像是堵着什么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巨大的愉悦袭击而来，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