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想,他抬抬下巴,朝围观的学生中扫了一眼,语含挑衅地哼道。
“你才偷袭!你全家偷袭!”
这时,从围观队伍里走出齐恩朗和袁铮。
此刻,指着何琦骂的正是袁铮。
“他奶奶的!什么叫切磋?你这样算切磋?你脑子被狗叼了?哼!还是说,击剑社已经沦落到要举着剑四处找茬、踢馆挑衅的地步了?如果真这样,还不如让校长趁早把击剑社撤了!免得再有今天这样的事发生,让无辜学生受伤!”
“没错!社团文化的核心思想是什么?是发展学生的文化品位,鼓励学生多交流、多接触,共同发展,共同进步。你看看你在做什么?剑和拳脚的切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可都是点到即止。从来没发生过今天这样的情况。若是方才没制止你的剑,庄子眼下恐怕要被抬着去医院了!”
“呵!真是好笑!刀剑不长眼,这谁都知道!切磋难道就不允许存在意外了?再说了,刚刚若不是我反应快,倒地受伤的就是我了!这个,你们怎么不说了?哦——齐会长嘛,和庄社长是好朋友!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呸!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我们会长包庇吗?”袁铮气愤地朝何琦唾了一口。
“难道不是吗?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要伤庄岷修了?我本来只是想吓吓他罢了。不是说点到为止吗?可我刚才点到了吗?还没点到就被你们中的谁破坏了,这就是所谓的公平公正?嗤,都是一群帮亲不帮理的跟风狗罢了!”
何琦终于发现了个空子,咬住不放,梗着脖子高声叫骂起来,生怕外围的学生们听不见似的。
“哦?你那是什么吓人之术?就我所见,你这一剑,若是半途撤回,伤到的就是自己。还是说,你宁愿自己受伤。也不会破坏社团文化的本质?”
凤七带着杨幼玟从人群后背走了出来。不紧不慢地指出何琦话里的漏洞。
“你!”何琦一听,当场气结。
仔细打量了凤七一番,确信不认得她,猜想应该是新生中的一员罢了,于是微微一抬下巴,傲慢地说道:“你又不懂剑术,胡诌八道谁不会?”
“哦?胡诌吗?那好。我把你方才使的剑术重演一遍怎么样?不过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不会半途撤力。你看怎样?”
凤七也不着恼,示意杨幼玟站到庄岷修身边,随即脚尖一勾,挑起了地上的长剑,偏着头气定神闲地问何琦。
何琦被她优雅的挑剑动作愣了愣。不过碍于面子,他没反对。反正他是绝不会相信眼前这个丫头只看过一遍,就能把何家祖传的“萍踪剑法”演练一遍的。
然而,凤七岂是常人?
不说她的记性远超常人。单论何琦方才打的那套剑法,在她看来,也实在简陋得紧。
不知是剑法本身就这么简单,还是为了让何琦记住,教他的人把这套剑法给随意简化了。
总之。在凤七眼里。这套剑法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无非就是靠速度取胜罢了。
而速度,是她最不缺的。
于是。见何琦不以为然地点头,凤七就开始了演练。将何琦刚才走的剑法行云流水地使了出来。从初始的灵动,到后来的气势,她手中的长剑似乎和她合为了一体,剑随影动,人随剑走,很快,就演练到了最后一招:扭曲剑。
其实,这时的何琦早就吓傻眼了。
他真没想到,眼前这个毫不起眼削瘦女生,使起他何家祖传的“萍踪剑法”,竟然如此灵动气魄,浑然不在老爷子之下。这真是只看自己使了一遍之后学会的?
不过,容不得他多猜疑,记起凤七最后说的一句:她不会半途撤力。
何琦蓦地惊神,也就是说,她会将扭曲捡如数使完,那就意味着......
“老天!你疯了!”何琦蹦跳着闪开了身,气急败坏地吼道:“这会出人命的!”
“我早就提醒过你了!”凤七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继续舞动着手里的长剑,就在她圈剑环上何琦大腿的刹那,何琦尖叫一声:“我错了!赶紧住手!我道歉!道歉还不成吗?”
凤七勾勾唇角,这才收了手势,为避免剑气反弹,身子一旋,落到了数米外。
“哇!......”场外顿时爆出一阵讶然的惊呼!
而从何琦又惊又怕的反应中,围观学生也都明白了之前的真相。纷纷指责起何琦的阴毒狠辣来。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会使我家剑法的?”
何琦没空理会场外的议论,一心惦记着凤七方才使的“萍踪剑法”,不得不承认,她将“萍踪剑法”使出了该有的威力。甚至和他老爷子相比,也怕是只上不下。
“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学着你方才的步骤,演练了一遍而已。别说我偷师,除非你从此不再当着众人的面使出来。”凤七将手上的剑往何琦方向一抛,拍拍手,站回杨幼玟身边。
“我不信......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何琦踉跄了几步接住飞来的长剑,喃喃地吐道。
“所以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太高估了自己!”
凤七管他信不信,径自说道:“武道社的馆没这么容易踢!想踢馆?绣花枕头的本事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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