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春浑身酸痛,想坐起来却不能够:“这是哪儿?你是谁?”
徐妈妈眼珠一转,反问桑春:“你是哪家的姑娘?”
姑娘?桑春一惊,猛然想到自己失去意识之前,张斯瑶对自己说过的那番话。
她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再看面前这个笑的一脸温和的女人,只觉得作呕。
“我求求您,放了我好不好?”桑春强忍心中的惧怕和愤恨,哀求着开口:“我知道,您这里是花楼,我是被人害了才送到您这里来。您若是放了我,我一定好好感谢您……”
徐妈妈还是笑:“感激?那你要如何感激我?”
桑春急切开口:“我可以给您银子!”
“你给我银子?”徐妈妈怀疑的眼神打量着桑春:“你哪来的银子能给我?”
“您把我送到抚北将军府!我一定有银子能给您!”
徐妈妈没料到她能说出此话来:“你是邢将军府上的人?”
桑春马上点头:“对!是有人与邢将军过不去,才绑了我送到您这里!”
徐妈妈心道糟糕。
这个姑娘信誓旦旦,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邢将军的对头竟对她下手,那就说明她与邢将军的关系并不一般。
“我如何能信你?你又是邢将军的何人?”徐妈妈怀疑的问桑春。
桑春见徐妈妈已是有几分相信,便更镇定几分:“您不用管我是他何人,您可以捎个消息到将军府上,到时您自然会拿到银子。”
徐妈妈心里暗恼,脸上却又堆满笑容:“姑娘,你怕什么呢?我这虽是花楼,可我是看你中了迷药,才将你带进来救治,并不是要勉强你做什么。你昏睡了那么久才醒,我先去给你取些吃食来。”
说罢不管桑春再欲开口,徐妈妈便匆忙的离开了。
桑春周身依然酸软,动弹不得。她虽听见徐妈妈从门外将门锁上的声音,却无可奈何。
那徐妈妈心念一动,走到凤舞的房门口,轻扣房门:“凤舞?”
略等了片刻,屋内才传来一个漠然的声音:“我说了,今晚我不出牌子。”
小贱蹄子!怎么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徐妈妈心里骂归骂,嘴上还是客客气气:“你既然不愿意出牌子,我怎么会不听你的呢?你把门开开,我同你说个事情。”
怕凤舞不理会自己,徐妈妈又添上一句:“跟那个邢将军有关系。”
很快,凤舞便开了房门,却不迎徐妈妈进门,只是双手将房门撑开了一人宽的缝隙,站在房门内开口:“你要说什么事情?”
徐妈妈伸手想去推门,见凤舞不咸不淡的表情,又讪讪的把手收回,顺势缕了下耳边的碎发:“凤舞,你同那邢将军关系好,我是想问问你呀,那邢将军家中,有妹妹没有?”
京城都知道邢将军有三个姨太太,可是听说前两个姨太都比邢将军年龄要大,第三个姨太是从北关带回来的乌图国女子。自己捡来的姑娘怎么看也不像那三人,徐妈妈只能揣测她的身份会不会是邢姜的家人。
“妹妹?”凤舞不知徐妈妈此话何意:“你为何问他家事?”
徐妈妈掩饰的笑道:“我今日见了个女孩子,跟他长得有几分相似呢,便有些好奇。”
凤舞心生怀疑:“你日日都在不夜宫中,哪里能见到其他的女孩子?是不是你又收了伎乐坊的新姑娘来?”
徐妈妈面带尴尬,正要开口,没料正对着凤舞的自己的房间内,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呼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