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安又说:“你是妈妈,确定是了。平时我这么夸你时,你都会笑着说安安贫嘴的。妈妈,你是在偷偷笑吗?”
背影还真得就转过身来了,还真就是柴郡瑜。
柴安安狂喜着往前跑:“妈妈,你去哪出差?要多久才回来?”
柴郡瑜脸上有一种普通母亲看到自己宝贝女儿时慈祥的笑。
随着柴安安的接近柴郡瑜脸上那笑也在慢慢地放大,然后整个面色越来越白越来越放光,可紧接着脸上出现了皲裂,像过分完美的瓷不容于世似地终被岁月摧裂……
到柴安安不管不顾地已经接近时,柴郡瑜整个人就突然裂成了无数瓷片慢慢地散落,沾上泥土就不见了。
柴安安惊恐在大叫:“妈妈,不——妈妈——”
不管她怎么喊也没阻挡住妈妈柴郡瑜的消失……
突然,某种剧痛袭击了柴安安的头;接着,她又感觉到身上某处痛。
努力睁开眼的柴安安发现没有雾了,只有一眼的黑暗。
她摸索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是坐在床下,头痛可能是因为掉下床时碰到床头柜。
摸开台灯时,柴安安条件反射的把床头柜上的移动电话拖进怀里。
可手指点上键盘时,她又犹豫了,脑子里一连窜的电话号码应该打给谁呢?
打给另一个城市的外公外婆吗?妈妈说过:“外公外婆年经大了,经不起坏消息的折腾了。”
打给哥哥穆楠?竟然没有穆楠的电话。虽然陆晓晓有,可是陆晓晓成天也是思念穆楠,却说没有穆楠的电话号码,就算有号码,穆楠也接不到。
难道打给妈妈本人?不能打,如果妈妈如郝麟那张乌鸦嘴说得正在执行任务,那……
柴安安摇了摇头,靠在床沿上发呆。脑子里反复回荡着一句话:“妈妈,你在哪里?”
那么,柴郡瑜到底在哪里?
浪沧城出海往西过汪洋到陆地的某处——类似古城池的多重围建的建筑物就是尤氏家族的盘居地。核心建筑的几栋摸天大楼,大楼中间是围着的很老式的几幢哥特式旧楼。
就在正中间那一座楼里的第五层,主大卧里的大床上,现在正熟睡着一个女人。
细看,这个女人就是柴安安的妈妈柴郡瑜。
在这,不得不承认柴郡瑜真是命大。这么命大的人真适合从事危险职业。看来她从警真是选对行业了。
为什么要说柴郡瑜命大呢,因为这些实大是太凶险了。
她连中两枪,一枪擦喉;一枪穿膛,竟然还活着。
其实医生觉得很侥幸,两处枪伤分别都很侥幸,可算是连连侥幸。擦喉的没伤着主动脉;穿膛的偏离了心脏。只要伤者意志够坚强过两道坎就能活,一是手术台上能挺过来;二是过了麻醉期之后醒过来,基本就没有问题了。
手术后的第三天,柴郡瑜是在青楠木的威胁中醒来的。
因为柴郡瑜不醒,青楠木说得话实在是太吓人了。
他说:“瑜,你说军火是罪恶之源,所以在你的地盘我都不卖。你如果就此从这个世界逃跑了;那么我首先占领的是你的地盘,让那变成人间地狱。瑜,你说得我都听你的了……你甚至为了良心安宁要长期分居两地我都容忍了;前题是你要好好活着,让我有个想头。可你竟然不醒来?瑜,你不愿意让你同生共死的兄弟们因为反抗我就此变成炮灰吧?你不愿意你的儿女因为跟着我这样的爸爸身陷邪恶的泥沼吧?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