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柴安安一直不出声不表态,一眼为难地看着窗外,郝玉如也看向窗外。
明明窗外除了夜空什么都没有,两人就这么看着,沉默着。
后来,还是郝玉如打破了这种沉默:“这报告的事,本来应该是你妈妈跟你谈的,我怕她说出来,你会有逆反情绪;所以就自作主张的先对你说了。”
“穆楠是谁?”柴安安转头复又看着郝玉如。从直觉上她认为郝玉如是认识穆楠的,也跟妈妈柴郡瑜一样相信穆楠。竟然她们大人这么相信的人,竟然从来没有提起过,连真名都是穆楠自己说了,她才知道。
“好吧,我现在说了,相信不是太早。”郝玉如虽然决定说,却又犹豫着,拿起桌上了饮料喝了一口。见柴安安一直在那等下文,实在回避不了,她才说:“你妈妈在你之前还有个孩子,是个男孩儿。”
“我知道。”柴安安记忆中有这事。那个孩子是母亲柴郡瑜的痛。柴郡瑜一直不愿意提及,因为那个孩子在柴安安还没出生之前就失踪了。
“你知道?据我所知没有人在你和晓晓面前提起过。”郝玉如眼里有惊讶。她了解柴安安和陆晓晓的关系,无话不谈地长大的,两人之间没有秘密。如果柴安安知道的事,陆晓晓就应该知道。陆晓晓知道的事,一定会追着大人屁股后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可是陆晓晓从来都没有问过,说明不知道。如果说柴安安这大半年离开了陆晓晓,可是柴安安接受的是封闭式的训练,没有人会对柴安安说这些;就算有人想说,那也不知道呀;毕竟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是老人;而且这些人都有默契,当年都没多问过这件事,怎么现在会对后辈说呢。
“哦,我好像听说过,忘了从哪听说的了。”柴安安这才想到自己说漏嘴了。关于她有个哥哥的事,是她二十六岁和郝麟结婚之前一个月,准备请柬例名单时,郝麟无意中问及要不是发广告找一下她的哥哥。
当时柴安安很吃惊,问郝麟:“我有个哥哥?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算了。我是觉得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亲人,所有的朋友我都请了。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不多,找一下,能找到是福气,找不到那也是算心里有这个人。”郝麟说的诚恳又在理。
“我有哥哥,这事大人们从没告诉过我。你怎么知道的?他叫什么名字?去了哪里?”柴安安追问。
“我也是无意间听沧城的老人说起的,说是失踪了。我觉得失踪多半只是在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生活。”郝麟见柴安安是真不知道,好像很后悔自己提及这件事。
“不行,我要打电话问问我妈妈。”柴安安当时就要打电话问柴郡瑜。
电话被郝麟抢了过去:“安安,你母亲一直没提及,应该是她心里不能触及的痛。我们现在要结婚了,你追问她,岂不是撕裂她的旧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