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你是赵佳?”那个男人近的柴安安伸手就能够着时,连声问。然后带着一种质问又出声:“赵佳烧成灰了,我都认得。你竟然说你的赵佳。”
“我没说我是赵佳,我是赵佳引见的,刚才没几天。”柴安安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米七五左右,看身形应该也是四肢发达型的。如果出手应该直取在要害。再看他身后先说话却止步的瘦小个,在昏暗的灯光下也眼光极有神,应该也不是善茬。不过计算着疲小个和眼前的男人有几步远的距离,就算现在出手也有胜算。可是万一过道有灯的地方有监控怎么办?想到临海的走廊没灯,柴安安挤出笑容,说:“我真的内急,大哥,一会儿再聊,好不好?”
半信半疑之间,四肢发达的男人还是出声回复:“内急也不应该往这拐,直走就行。”
虽然过道灯光不太亮,可是柴安安面色明显的红了,“本来我就晕船,再加上我对这船的结构不熟悉,在哪边,你能带我去吗?”
“这个完全可以。”四肢发达男人伸手揽上了柴安安的肩膀,就拐出过道。虽然他没有想起这张面孔为什么有些面熟,可是他相信赵佳;再说了,这小妞长的也真太不错了,说话也粘人的很,去卫生间了,再进个房间,什么好事都对成。
只是他身后,先说话的那个瘦小男人,一直站着看热闹,这时才开口:“你们就这样旁若无人的男女一起去卫生间方便了?”
说完这话本没想等答案,瘦小男人也没有快跟上去的想法。没想到柴安安竟然伸出一个头来说:“大哥,你也来吧,一起呀。”
“你还好这口!”瘦小男人果真就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走向柴安安,同时嘴里极不正经地说:“不怪哥哥不做柳下惠,只怪妹妹貌美又缠人。”
只是瘦小男人的身影刚消失在过道灯光里,就感觉某种又尖又细的东西划破了他的喉管,他想说什么都被一口血堵住,然后就本能的双把着栏杆,不让自己失衡,只是身后跟着一股大力一推,他就一头扎向了蓝黑色的夜色里。至于落水时,有多大的水花,他都看不到了;因为今天有微浪,船又在开动中,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听明白是浪声大还是他的落水声大。
过了一会儿,又一个极小的落水声出现。那是因为四肢发达的男人,并没有瘦小男人生命力强,直接栽倒在地下。柴安安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也从栏杆缝里塞出船外。
此时除了地下并不明显的一滩黑色液体,走廊上只有些安安一个人悠闲的站在那看夜里的海。只是她的手上现在放在腰间,握住的不再是细发卡,而是那柄跟了她几个月,玩的得心应手、削铁如泥的军刀。刚才,为了万一遇上人不让人起疑,她把书包放在第一个房间了。只是放下书包时,她随手把书包里的刀挂在了腰间。
为什么做了这样的事,还不赶紧离开?这也是柴安安的个性处理方法之一。她是在等有人来查看出了什么动静。如果来一个,那是最好的。来两个,也行。来三个,她就要考虑是不是转身去卫生间。
只是,等了两分钟,并没有一个人来,柴安安有些失望,同时内心也在狂打鼓。按她记忆里的经验来看,敌方警惕高时,说明心虚着的,相对势力较差。可现在敌方竟然没有发现这里有事发生,说明极大意。这种大意里,藏着敌人的强大势力和傲慢。
是直接往前面没开灯的方向走,还是折回刚才的过道,柴安安一时之间还无法决定。直觉告诉她,陆晓晓不在这一层,那她就必须上楼。如果要上楼,走刚才那个过道是最方便的捷径。可是万一有监控,万一有人看到两个男人不见了,她又出现了,那她岂不就自我曝露。从船头绕过去?船头不一定没有人。一两个还好,如果超过五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