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郝玉如允许后,一个西装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说一个快递员送了一封信过来。由于信没有封口,快递员已经扣下了。简单逼问了一下,快递员一直发誓说没看信的内容。还说出要求送信的是一个男人,给五十块钱的加急运费,要求半小时之类送到陆氏大宅。
“念。”说了这个字后,郝玉如并没挂电话。她现在任何事也不用隐瞒柴郡瑜。刚好和柴郡瑜通着话,让柴郡瑜听听信的内容,省得她再转述。
那个中年男人用沧城人特有的方言,开始读信的内容:“陆晓晓在我手里,拿我的女人和陆晓晓交换。不要犹豫,虽然陆晓晓是金枝玉叶,可是我是两个换一个。地点在公海,时间我只等到明天临晨两点。”
等中年男人念完,郝玉如接过纸条,说:“下去吧,警醒点。”
中年男人应声而退。
用标准的普通话,把纸条又重复念了一遍,郝玉如对着手机问:“你听清楚了吧,明天临晨两点。”
“听清楚了。地点在公海,按时间算,现在晓晓应该也在海上。我有数了。先挂了。”柴郡瑜说完就挂了电话。这个时候,她和郝玉如不需要客套。她现在得赶紧把陆晓晓也在海上的事情告诉钟森。
钟森和柴郡瑜的判断是一致的。
且说,郝玉如讲完电话就站起来走出一房间。原来她刚才在陆氏大宅的书房,现在她走进卧室,打开衣橱,一气哈成地换了套有弹性的皮装,穿上极少上脚的军用皮靴就快步走向车库。
在走向车库的三分钟里,她打了三个电话,分别只说,没有给对方回话的机会。
第一个是打给陆薏霖的:“渡假愉快。我现在有急事要出门,别抢话,听着就行。想你了。你尽快回沧城。再见。希望尽快见到你。”
第二个电话是打给陆诚的:“我出海了,你看紧薏园,守好家。你爸很快就会回来。我赶急,其它回来再说。”
第三个电话是打给手机里保存记录名为“陆薏九”。只听她说:“准备船,我半小时到码头,临晨两点前要到公海。什么人随行,除了你之外,其它不超过五个人。还有,把洪维源女人身上的衣服带上。”
郝玉如竟然没有吩咐带上洪维源的女人,只带上衣服。
不过,现在没有人问郝玉如这个问题,她也没有时间向任何人解释。
三个电话讲完,郝玉如已经到了车库前,往常她会通知司机,今天她自己直接开车离开了陆氏大宅……
这样的行动,郝玉如竟然只带了那么几个人,不仅没带洪维原要求的筹码,也没有告诉柴郡瑜一声。
郝玉如是太自信呢?还是太担心陆晓晓的安全,脑子不够清醒?还是,陆晓晓真不是郝玉如新生的?
且说,柴安安开始是装晕,后来一上船,一晃一晃的,她还真就睡着了。这是她的习惯,无法做任何行动时,就尽量保持体力。
这一觉似乎睡的时间很长,柴安安醒来时只感觉到整个世界都暗了很多,就是天黑了呗。
隐隐的海水声加上船晃动的频率和刚上船时完全不一样,柴安安知道自己应该离陆地很远了。
感觉上身有些麻,柴安安决定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的稍微动一动,可是完全不能动。这才想起,她的腰和轮椅后背捆在一起;她的两只手和轮椅扶手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