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从树叶缝里照到了柴安安的脸上。她醒了,用耳朵听了听四周,依然很安静,那就没有到起床的时间,于是她又换了个姿势睡着了。
而在宿舍的陆晓晓给陆铖发了个短信:“哥,安安今天几点能到学校?如果上午来不了,我去给她补昨晚的假条时,一起帮她请今天上午的假。”
陆晓晓的短信刚发过去,陆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晓晓,什么假条?安安昨晚回宿舍了。我送她到楼下的。”陆铖像是刚醒。
“安安昨晚不在宿舍。我以为她和你在一起呢。”
“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知道。”
“先挂了。”陆铖挂了电话,就打给柴安安。
柴安安被手机震醒,摸出手机一看是陆铖,接听:“早上好!”
由于着急,陆铖问得直接:“你在哪?”
四顾之后,柴安安回答:“在我们宿舍楼西北解的凉亭里。”
“你怎么在那?”陆铖吐了一口气,某种担忧变成了关心。
“一言难尽。”柴安安本不想骗陆铖,可是一时间还真说不明白,于是一切从简回复:“昨晚出宿舍容易,进去难。这里凉快,我就在这睡着了。”
“夜里凉,你怎么这么任性。”陆铖责备中带着关爱。
“从小到大,你哪次见过我感冒?”柴安安懒懒地回话,靠着围栏又闭上了眼睛。
“我想现在就去接你。”陆铖的心情隐忍又迫切。
柴安安坐正了身子,这时才算真正醒了:“可不行,上午有正课。”
“那赶紧回宿舍吧。中午我去接你们回家吃饭。”
“好的。”
“是午见。”
“好的。”柴安安答应着,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然后看着早上的树林发呆。要不要对陆铖坦白昨天晚上的事?如实说吧,陆铖肯定以为她对郝麟一意思。郝麟一宣布追她,她就主动联系郝麟了。这对陆铖的自尊心是极大的伤害。
不坦白了,她的内心总觉得对不想陆铖;因为昨晚是她主动吻的郝麟。
当然,还有一个更主要的问题,是她在内心不知如何向自己的感情原则交待。她竟然在短时间内和两个男人接了吻。二十六岁生崖里,她只和郝麟亲近、接吻、做、爱。重回十八岁人生,她本来也只想和陆铖亲近。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郝麟就打破了她的这种原则。
和陆铖亲近,她对郝麟无私毫的愧疚。可是经过了昨晚,她对陆铖的愧疚却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