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回道:“小人一向眼力超群,连只蚊子远远的都能分出公母来”
凌州府尹见他油嘴滑舌,恼怒道:“让你说魏定国,扯什么蚊子?”
“是是,那厮带了个帽子压得低低的,虽然只露了个侧脸,但小人肯定是魏定国无疑。”林三急忙老实回道:“大人你想,那魏定国偷偷返回来,连士兵都要瞒过了,肯定是和梁山贼人商议好了的。”
“可恶!”凌州府尹猛的一声斥骂,吓得林三一缩脖子:“单廷珪那厮可恶!竟然隐瞒不报,肯定是和魏定国串通一气,要里应外合,犯我凌州!”
林三得意洋洋道:“大人,小的愿意带了士兵,前去捉拿单廷珪和魏定国两个鸟人!”
凌州府尹着林三道:“很好,你如果办成这件事情,我自然会报上去,算你大功一件!”
林三大喜道:“大人英明神武,单廷珪和魏定国两个鸟人定然连尿都吓出来了!”
“还不快去!”凌州府尹着自己这远房亲戚,跺脚大吼一声:“若是走了二人,不,若是走了一个家眷,我拿你是问!”
林三一个哆嗦,急忙拱手道:“此事包在小人身上!”
凌州府尹懒得说话,挥笔手书了一道命令,随手丢给林三。
林三满心欢喜出去,仿佛眼前的石板路都变成了自己升官发财的金光大道,连走路都轻快了许多,屁滚尿流的一路小跑来到军营。
钻地鼠林三本以为振臂一呼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跳出来支持自己,没想到几乎所有士兵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着自己。
“两位团练使和梁山私通?”一个小队长讥笑道:“你这厮是不是睡觉没睡醒?”
“你这鸟人爱干啥干啥去,莫要来唬弄我们!”另外一个小队长拉了一帮士兵赌的正欢,连头也不抬:“老爷这一把本来是个豹子,被你这鸟人活搅了,赔五贯来!”
在场的士兵都着林三哈哈大笑起来,仿佛林三在讲一个天大的笑话。
钻地鼠林三冷笑两声,钻进人群从怀中摸出墨迹未干的命令往桌上一拍:“你们这帮废物懂的什么?睁开狗眼这是什么?不要说我欺负你们不识字!”
众人顿时无语,军中虽然识字的较少,但凌州府尹的花押还都是认得的。
“莫非两位团练使真的和梁山私通了?”
有凌州府尹的命令,不由得这些士兵不相信自己的顶头上司真的是和梁山私通了。
林三收起命令跳上桌子大吼道:“不要说我没给你们升官发财的机会!有府尹大人的手书在此,愿意随我去擒拿单廷珪和魏定国二人的,都有功劳!”
军营中顿时像开了锅似的动荡起来,没到片刻功夫,钻地鼠林三就纠结起了一支足足有百十余人的队伍:“走!把团练使府邸围上,抓人!”
魏定国自从回府后连解释都没有,一连串的下令。
“紧闭府门!谁也不许出去!”
“收拾细软!其他东西一概不要!”
魏夫人见家里突然多出来二十几个生面孔,自己老爷回来就是一副准备跑路的架势,免不得问上两句,魏定国脾气火爆,怒道:“妇道人家问什么问,让你做啥就做啥!”
那魏夫人见自家老爷面色不善,也只好下去收拾了。
魏定国和西门庆又一起打开院门,和那边的单廷珪夫人说了,单夫人也是惊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好端端的出门缴寇,怎么一回来就要准备收拾东西跑路?
这回正好圣水将军单廷珪急忙忙打马回来,也是连声催促,单夫人才回过神来,准备收拾去了。
西门庆吩咐鼓上蚤时迁在房顶伏了,时刻观察,以免走漏了风声,也好及时发出预警来。
没想到时迁刚上去没一会儿,就溜下来道:“大事不好,有百余人队伍往这边来了,都是士兵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