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领手中一把熟铜大刀,大喝一声:“梁山贼子哪里走!”
再将领身后的士兵一个个利刃在手,背着个铁葫芦,绛色衣裤,火红的直刺双目。
西门庆得微微惊讶:“这是哪儿来的人马?打个仗也搞视觉系啊!”
“你是哪里来的鸟人?胆敢拦我大军去路!”前军赤发鬼刘唐提了朴刀上前大喝道。
西门庆见那边士兵虽然服饰奇特,但细细来却是官军装束,再见那员将领浑身皆红,行动起来好似一团火焰,猛然想起水浒传里一人,名字不觉脱口而出。
“神火将军魏定国!”
“正是某家,没想到草寇中也有识货的。”魏定国见对面有人说出自己姓名,大刀一摆:“和你懒废口舌,且叫队伍中那个黄脸的出来说话!”
黄脸,那不就是病尉迟孙立么!
西门庆倒还好说,反正自己也只有三脚猫的功夫,就算点名让自己出去,自己也是绝对不会稀里糊涂就脑袋一热冲出去的;倒是一旁赤发鬼刘唐见魏定国单找病尉迟孙立说话,顿时一股无名火起,抢出队伍道:“兀那汉子,先问过你赤发鬼爷爷这口刀!”
见刘唐上前,神火将军魏定国暗忖道:“这厮老大无理!先砍了再说!”
这边队伍里病尉迟孙立本想出去迎战,没想到刘唐抢了出去,阻拦不及,只好提了铁枪掠阵。
中军托塔天王晁盖得了消息,坐马车和智多星吴用上前观战,见西门庆似乎认识什么神火将军,便问道:“贤弟识得此人么?这是哪儿来的官军?”
西门庆随口按记忆答道:“此人姓魏名定国,是凌州府的一名团练使,擅用火器,手下有三百火鸦兵,所以有神火将军之名。”
病尉迟孙立一边了刘唐和魏定国交战,一边也说道:“我在登州作兵马提辖的时候,就有所耳闻,凌州有两名团练使,除了这魏定国,还有一名圣水将军单廷珪。”
托塔天王晁盖见刘唐和魏定国打得正火热,一时不分胜负,开口问道:“孙立兄弟,你刘唐和这魏定国武功孰高孰低?谁能获胜?”
“刘唐兄弟刀法精熟,想来不至于吃亏。只是那魏定国名为神火将军,必有过人之处,火器神出鬼没,不可与之久战!”
果然孙立话音刚落,魏定国且战且退,似乎力有不支;赤发鬼刘唐大喜,提朴刀紧紧追赶。
这一退一追,不知不觉间接近后面火鸦兵,刘唐只顾追赶,未曾想神火将军魏定国把马一拨,闪进阵中。
“不好!刘唐兄弟只怕要中计!”
病尉迟孙立脸色一变,来不及打招呼就纵马冲了出去。
只见对面阵中涌出十来个火鸦兵,取了背后铁葫芦在手一拍,七八条火焰冲出两三尺远近,刘唐猝不及防,脸部被火舌一撩,顿时丢了朴刀闭眼。
三五个火鸦兵一拥而上,顿时把赤发鬼刘唐生擒了过去,孙立救助不及,等冲到一半,对面神火将军魏定国再次从阵中闪出,上前截了个正好。
病尉迟孙立救人心切,也不搭话,手中铁枪直直刺了出去,神火将军魏定国用手中熟铜刀格开,喝道:“慢来!你可是病尉迟孙立,原先做登州兵马提辖的?”
孙立手中不停,铁枪好似凤点头,抖出偌大的花来,魏定国见这招厉害,不敢撄其锋芒,只好提马闪了开去,暗忖道:“这厮定然是孙立,这手枪法厉害得紧,也难怪单廷珪时常说登州孙立弓马娴熟。”
病尉迟孙立见魏定国闪了开去,手中铁枪好似怪蟒一般,紧紧缠住魏定国不放,一心要速战速决。
魏定国收了小觑之心,抖索精神应付,熟铜刀来去如风,一时间倒也堪堪战了个平手。
待过得十合,病尉迟孙立见魏定国招架连连,一时拿不下,大喝一声,顿时换上了一路枪法,大开大合,有如梨花暴雨一般。
神火将军魏定国心惊胆颤,渐渐招架不住,只好故技重施,又转身往阵内逃去。
病尉迟孙立哪肯放过,紧紧在后追赶,待到阵前,依旧是十余个火鸦兵冲出,用火舌撩来,孙立急忙勒住了马,那魏定国早就躲了进去,放眼去都是红通通一片,哪里能寻得着?
孙立无奈大喝一声:“魏定国!你可将我刘唐兄弟放出,与我再大战一百回合!”
神火将军魏定国在阵中大笑道:“有本事就来,刘唐我已经绑了,待将你们一个个都捉了,都解去东京!”
病尉迟孙立无奈,回来和晁盖说了,晁盖大怒,命三军冲杀过去,只听对面一声锣响,火鸦兵分为两边,中间推出二十辆大车,挡了道路,上面都是芦苇等引火之物,用铁葫芦中火种点了,顿时热焰滚滚,如何能冲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