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能代表什么?”武松冷笑道:“武松在江湖上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过!”
“那好。”西门庆淡然一笑:“我今天人也来了,老实说就不怕都头能把我怎么样。都头既然见识颇多,那么今天我就安排一出好戏给都头。”
“就是不知道都头愿不愿意跟我来?我们去大牢郓哥嘴中的实情到底是什么!”
“好!你就算到天涯海角,武松奉陪就是。”武松手中尖刀一竖:“前头带路!”
西门庆吩咐王婆照顾潘金莲,自己和时迁带着武松往大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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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尺还在黑暗中舔着伤口,就见三个人走了进来。
一个是刚才把自己打得不轻的武松。
一个是从来就没来过大牢的西门县尉。
还有一个是贼眉鼠眼的飞贼。
这个奇怪的组合把铁尺弄糊涂了,西门庆走在最前面,波澜不惊的样子,而后面那个飞贼不停的向武松套着近乎,武松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眼睛死死盯住前面的西门庆,生怕县尉大人跑了似的。
不过这三个人直接把自己当成了路边的小草,连也没自己一眼。
铁尺只好忍了。
铁尺和牛都头的关系不一般,今天刚刚被武松教训了一顿,现在到他们两个的顶头上司在前面带路,还是忍了吧。
“你是牢头?”西门庆猛然发现了缩在黑暗中的铁尺:“出来说话,本官有事情问你。”
铁尺无奈的从黑暗中现身,鼻血虽然止住了,但脸上还是一片血污:“县尉大人何来?”
“你的脸怎么了?”西门庆被黑暗中冒出来的脸吓了一跳:“怎么也不擦擦。”
“这个是刚才武都头赏的。”铁尺咬了咬牙,一旁武松送来冷冷的目光,让铁尺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夹*紧了双腿来忍住不断涌上来的尿意。
果然,刚才武松在大牢里面是闹过一场的。这铁尺也是,怎么敢拦下打虎英雄呢?
西门庆肚里笑笑,向铁尺吩咐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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郓哥自从给武松说了“实情”后,就一直屁股撅起来,背对着牢门趴在那好歹厚实点的褥子上,毕竟菊花很受伤啊。
这大牢又黑又湿,晒太阳都是一种奢侈,太阳照不到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东西在慢慢发霉,烂去。
郓哥可不想在自己剩余的日子里,就在这大牢中慢慢烂去,上去自己戏演得不错,武松似乎相信了几分,让郓哥有了信心,说不定过几天自己就能翻案了。
牢门轻轻的响了一下,也没有打断郓哥的纠结。
过了半刻,当郓哥眼睛往另外一边去的时候,突然发现前方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在大牢里,过着过着人就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此刻的郓哥也分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时辰,不过让郓哥心惊肉跳的是,那东西的蠕动越来越剧烈
果然,那些关于大牢的传说是真的吗?
牢里面死的人多了,非常的不干净!有很多脏东西的!
郓哥使劲揉了揉眼睛,自己到底是眼睛发花,还是碰到了脏东西?
那个黑影还是在不停的蠕动,郓哥很坚信自己没有错。
让郓哥头皮发麻的是,从黑暗中突然涌出来一阵子黑烟,喷到自己脸上,呛得他连连咳嗽
吓得魂不附体的郓哥也顾不上菊花传来的刺痛,一边往后退去,一边大喊道:“来人啊!有鬼!有鬼啊!”
郓哥的叫声在黑暗的大牢中传出去老远,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听起来特别无助
而且,那道黑影似乎在往郓哥方向移动着,同时蠕动着
“别过来!”郓哥从地上胡乱抓起些干草之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面前丢去:“你找错人了,别过来!”
随着干草被扬的到处都是,那道黑影停止了蠕动,从里面传出一句让郓哥抓狂的声音:“兄弟,是我啊,怎么你连我的声音也认不出了吗?”
那是一个就不应该再次出现在人世间的声音!郓哥听得清清楚楚,那分明就是武大郎的声音!
一个死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