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太子妃果然是人间绝色,容貌艳丽,难怪你不肯让她出门,是怕被别人抢了去吧?”祁景阳状似无意,看向夕颜,似被太子妃美丽的容貌所迷,有些目不转睛。只是他看着看着,眼底就出现了疑色。
“咦,这太子妃好生面熟啊,怎么这么像这画像上的人?”祁景阳从怀里掏出一副画像,正是叶君心的寻妻画像。
夕颜并不知道她的画像曾被传遍了整个江湖,不明白祁景阳怎么会有她的画像,祁烜廷却很清楚。
“真的很像,想不到天下间竟有人长得和阿颜如此相像!”祁烜廷也假装一脸的惊讶。
“太像了,简直分毫不差。烜廷,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也许这其实就是同一人?”祁景阳看着祁烜廷,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是怎么想的。
哪知他的脸上除了惊讶再无其他,好像第一次见到这副画像。
可是怎么可能,流入京城的画像全部被销毁了,若不是太子出手,谁有这么大的能力?
“也有可能,大概是哪位画师见到过阿颜的容貌,就给画了去,倒是让皇叔见到了。不知皇叔是否愿意将此画送给小侄?阿颜的画像流落在外总归不好。”祁烜廷打算四两拨千斤,把事情掩盖过去,便想从祁景阳的手中把画抽走。
祁景阳是打算拿着这副画像挑事的,怎么可能放手,于是声音渐渐提高,让周围的人听到。
“是么?可这是幅寻人的画像。”刚才祁景阳只展开了画像,把旁边的告示遮住了,此刻才全部打开。
周围果然有好事的官员,凑过来一观,见画像果真与太子妃一样,但告示上写的内容却是叶家堡堡主重金寻找未婚妻,不免一番窃窃私语。
本来司空颜的来历就让人充满疑惑,司空敬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女儿?这下似乎就坐实了某些人的想法,她根本就不是司空家的嫡二小姐。
叶家堡在江湖上并非无名之辈,天下首富的名号可是如雷贯耳,许多官员私下里都与叶家堡有商业往来。
在祁景阳的授意下,有人把这事捅到了皇上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皇上脸色撂了下来,不悦地问司空敬。
司空敬立马跪倒皇上面前,叩头:“启禀皇上,这……”司空敬抬头望向皇上,欲言又止。
此刻谁还看不出这事有猫腻?祁景阳更是暗中心灾乐祸。
太子掠夺他人之未婚妻,这件事若坐实,他的名声就臭了。
“说——”皇上眼睛一瞪。
“启禀皇上,其实……其实这中间有隐情。”司空敬似乎被吓到了,说话磕磕巴巴。
“有什么隐情,你且慢慢道来。”皇上放缓了语气。
“启禀皇上,是这样的。当初我夫人怀的是双生子,但当时我母亲病重,总是缠绵病榻,便有相师说这双生子不详,容易招惹灾祸。若是生下来也不能养在家中,会与我母亲犯冲。于是我夫人便在乡下别苑待产,不见外人。待我两个女儿长到两岁时,那相师又说,她们虽是双生,但命运截然不同,一个会凤翔九天,而另一个却……命运多舛,恐会早夭。”司空敬抬头看了看皇上,又继续道。
“臣问可有规避之法,那相师说,将两个女儿送去尼姑庵,带发修行,若能平安渡过十五岁,便能化解。哪知在去慈心庵的路上,竟然丢了一个,自此再无音信。”
“皇上恕罪,臣有欺瞒之罪。”司空敬一再叩头。
“原来如此,看来这叶家堡寻找的未婚妻就是你那丢失的女儿。”尽管司空敬的话漏洞百出,但皇上的一句话算是盖棺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