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兴被抓已经三天,凶手未再有动静,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未发生一样,死一般寂静,案子又陷入困境。
何航将黄兴之事禀报皇上,皇上虽然骂了几声,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命令他们尽早抓到凶手,等凶手归案一并处理,因此刑部大牢还要好生伺候着这尊大佛。
陈奕只身一人去了一趟刑部,屋内满是证物和散落一地的卷宗。
那些被害女子的身份除了第一名女子已经知晓外,其他人一无所知。
通过对黄家下人的调查,有些人对黄生的第一位妻子还有一些印象,的确如黄兴所言,是一位意外溺水而亡的女子,黄家有为他们办过简单的仪式。而剩下的女子情况,那些下人全部都摇头,表明不知此事。唯一明确知道消息的管家吴年新,知晓那墓被人发现之后就消失不见,至今未有任何身影。找到他都难,更别说从他嘴里问到线索了。
如今与案子相关之人,死的死,消失的消失,而黄兴又将此事撇得一干二净,似乎再也找不到什么线索。
陈奕将目光锁定在最后一位女子身上,她死亡不过一个多月,容貌尚未受损。
猴子检查过她的身上,有一些擦伤,应该是挣扎导致,致命伤口就是胸口上的刀伤,这与这几起连环杀人案的作案手法相似。若凶手真的是冲黄生的案子而来,应该与这名女子有很大的关联。
他们是亲人,恋人,还是朋友,才急着为女子报仇,杀人偿命。无论怎样,这名女子就是本案的关键。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些器物和女尸身上取下来的首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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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官员将告示贴在金陵街上,引来许多百姓围观。
“告示上怎么还有画,图上画着什么?”挤不进前头的男子,只看到告示上有图案,好奇的问。
站在前头的人回答:“是各种首饰,听说这些东西都是黄尚书儿子墓里头挖出来的。”
“墓里头的东西?”旁边的妇人退了一步觉得有点儿忌讳。
“对啊,听说黄尚书给他早逝的儿子找了几个新娘冥婚,有些姑娘还是活生生的被抓去与死人相配,太吓人了。”
“还有这样的事,哎,犯人被抓了吗?”
“黄大人吗?听说前几天刑部带人去黄府抓人,应该是被抓了。”
一个老人用拐杖敲地,“这样的畜生就应该下地狱,心太坏了,他儿子是人,别人家闺女就不是人了?”
那个男子赶忙让他住嘴,“老人家,小心祸从口出,咱们什么都不知道,不敢枉下定论。”
“对啊,人家瘦死骆驼比马大,小老百姓惹不起。”
老人却一脸正气,一身傲骨,“你们怕,我才不怕呢,反正我半个身子已经埋在土里,还怕谁,大不了少活几年,怎么,他做了坏事还不让人说。”
众人讪讪一笑,不再理会他。
“上面还说,这些首饰是那些姑娘家的,让那些姑娘的亲人前来认领。”男子继续说。
妇人感叹,“那些姑娘的家人一定很伤心,有这些东西也算留个念想。”
“不知道是哪家姑娘,这么可怜,听说年纪都不大,十六七岁。”
“是啊,可怜,这年头穷人谁不可怜,还是保好命最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