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殿下请。”

“殿下，何大人，尸体的背上开始出现那四个字了。”猴子突然叫起。

陈奕和何航走了过去，的确尸体的背上逐渐显现那四个如血的字“杀人偿命”，鲜红的血液从这四个字上慢慢地渗透出来，和吴思南背后的字一模一样。

何航面露难色，“还真的是连环杀人案，看来下官还是得先去和丞相大人通报一声。李离，你带殿下去看吧。”

“是，大人。”

何航向陈奕示意后离去。

陈奕上前问猴子上次的事，“猴子，上次你说他们的口中有异样，许征的呢，也有异样？”

猴子略显失望地摇头，“许征的口中没有，真是奇怪。难道杀他不需要考虑他是否发出声音？可是从尸体的尸斑来看没有被人移动的痕迹，东街刑场就是第一案发现场。虽然清晨人少，凶手就不怕被人发现？”

“嗯，这些我派人去查。或许有人看到也不一定。”

“好，我这边若有新发现一定第一时间派人告诉殿下。”

“嗯，李离，咱们去看那些被盗的器物吧。”

“是，殿下，这边请。”

李离带陈奕来到刑部专门管理无人认领的被盗物品处，本来这些偷盗案件是府衙的事，只是那天刚巧刑部在黑市查贩卖妇女的案子，而许征正在黑市卖来路不明的器物，顺带将他也抓了。

管理此处的人，知道他们的来历后，利索地用钥匙开锁，将物品拿出来。

“殿下，与许征有关的物品都在这里了。”

陈奕点头，低头查看，许征销赃的物品中有鎏金摆件，八方铜镜，青铜鼎还有一些玉器。这些物品粘还粘着一些土，一般都是富贵人家作为陪葬的葬品，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知道许征偷的是谁的墓吗？”

李离回答：“之前刑部侍郎林大人负责此案，他用了各种办法逼许征说，许征都闭口不言，坚持称他不知道，还说是捡来的。但他是有案底的人，一查便知晓是一个惯犯，林大人就按照之前的案子一样定罪，许征也没有喊冤，倒是很听话的呆在牢房中。”

“何大人看过这些东西吗？”

那个看守的人回答，“今早何大人来过，他好像看了这个八方镜许久，说许征可能盗的是女墓。”

李离说：“是因为镜子吗，女子向来爱照镜子，所以何大人这样判断？”

陈奕将那个镜子拿起来，八方镜很小，只有巴掌大小，有七成新，边框上有各种花纹，雕刻的十分精细，但镜面有些刮痕，手柄处也很圆滑，有人经常使用此物。

“你看这镜框处和手柄处有什么不同？”他问李离。

李离仔细看了一会儿，摇头，“难道是镜框和手柄的花纹不同？”

“不是，你看它的镜框花纹清晰，按道理手柄这边的花纹也应该一样才对。但这个手柄处的纹路却有些模糊且圆滑，还有它的镜面处有一些划痕，一般陪葬的镜子都是用新的陪葬。所以判断这个八方镜经常被人使用，很有可能墓主人喜欢这个镜子，死后也将它一起埋在墓里一同陪葬。何大人才推断是墓主人是女子吧。”

“原来如此，还是殿下聪明，这要让我看，我花个一个月的时间也想不明白。”李离笑着挠挠后脑勺。

“多观察身边的东西，多积累，就可以。”

看守的人见殿下看起来挺好讲话，遂也开起玩笑，“殿下有王妃在，知道这些女人的东西，李离你也赶紧娶一个，才能全面的学习。”

李离有些脸红，“胡说什么，殿下别听他胡说。”

陈奕愣了一下，又恢复以往的神情，“李离，你派人去金陵周围的墓地看看，看哪一个墓地最近有被人盗窃，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

“诶，是殿下，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