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科考时间越来越近,金陵一时也涌入许多新鲜血液,显得越发热闹。
各地的考生陆续来到金陵备考,家境富裕的考生还带着书童、随从一起来,一时间金陵的街道,小摊,客栈,酒肆都充斥着各种陌生面孔,热闹不少。
外来考生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住宿问题,家境贫寒的考生入住低廉的客栈或者民家院子甚至有些选择在寺庙过夜。在金陵有亲属的考生常选择投靠亲戚,正常家境的考生选择一般的客栈,而状元楼是家境富裕考生的第一首选。
状元楼靠近醉欲仙,因入住这里的考生之中常常有人夺得桂冠,因此此楼振名天下,许多人都慕名而来都想要沾沾状元楼的福气,借此在考场上取得功名富贵。
状元楼一共有七七四十九个客房,早在一个月前就全都被预定光了,有些人甚至三年前就已经预定好了。住在里面的考生都是非富即贵之人,因此对住宿条件要求甚高,也常有一些无理取闹的情况。状元楼就指着三年一度的科考做生意,因此老板和客栈的小厮都对这些考生极为客气,尽力的满足他们的条件和处理一些突发情况。
朝歌这几日也都在乐坊忙碌,一来是因为科考,各地的文雅之士自然想要此次机会来乐坊听听曲,因此乐坊内坐无缺席,场场爆满,连门口都围着许多没买到票和没有钱的文人,想要借此一饱耳福。二来,朝歌一想到那天之事不管是真是假都有些膈应,她怕在府里见着陈奕,所以干脆早出晚归,忙碌起来也能啥也不想。
“阿四,你倒些茶水给门口的客人喝。”朝歌交代阿四,“瓜果也端些出去。”
乐坊不仅房内人多,门口也聚集一群听客,这群听客大多是家境平庸的考生,即使没办法亲眼目睹乐坊,但在门口一饱耳福也让他们感到雀跃。
“好咧。”阿四一脸憨厚的笑容跑出去。
展悦挑挑眉,“乐坊内都已经没有人手招呼了,你还人阿四出去,又是给椅子,又是给茶水的,就你一副菩萨心肠。”
朝歌捏了一下她白嫩的小脸,笑着说:“就你嘴厉害,人家慕名而来,虽然人在外头,说不定比里头的这些听客更是真心来听曲的,咱们不能怠慢。”
展悦撇嘴,“我还不是怕你累着,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忙个不停。”
“既然展小姐心疼我,就劳烦展小姐去厨房烧一壶水过来,那几桌的茶水快喝完了。”她抬起下巴,示意远处的几桌客人。
展悦颧骨上扬,露出假笑,推开朝歌伸过来的手,“朝歌您还是你自己来,诶,顾诺和吴过他们来了,我去招呼他们。”说完立刻开溜,跑到门口迎接他们。
朝歌看着她的模样甚是有趣,摇摇头,自己往厨房去了。
“诶,你家坊主见着我们,不出门迎接怎么还进去了?”吴过问。
“我来迎接你们大驾还不够吗?还要我们坊主亲自过来?”
“不是不是,展小姐能亲自相迎我们自然荣幸。”吴过赔笑。
“这才差不多,位置已经给你们留好了,楼上雅座。”展悦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
“展悦,你们乐坊生意越来越好啦。”顾诺边走楼梯,边看着楼下大堂里满满的客人。
“自然,也不看是谁在。”展悦指了指自己,得意地说。
顾诺看着她的模样一笑,“看来你们赚了不少。”
“顾公子怎么这么俗气?”
“别理他,哪有商人不赚钱的。”吴过立即表明立场,这些日子他已经得出心得,在乐坊之中能得罪朝歌但一定不能得罪展悦,这个小丫头片子鬼心思更多。
“就是,我们姑娘可是考才艺赚钱。不偷不抢,堂堂正正赚钱,有什么不对吗?”
“顾诺他不懂人间疾苦,不用管他,展悦是这间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