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朝歌敲了下门。
屋内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摔到地上,过一会儿才传来陈奕地声音,“进来吧。”
她推开门,见地上并未有其他东西,遂行礼,“拜见陛下。”
“嗯。”陈奕故作镇静,其实听到她的声音时,手中的书滑落在地上,他没抬头,依旧看着手里的书,“回来了,你师父身子可好?”
“嗯,吃了些药,身子已无大碍。”
“那就好。”
“殿下费心,还派了人马暗中保护。”
陈奕却推脱,“本王只是担忧那些窥觊平王府的人盯上你。”
朝歌浅浅一笑,想起正事,“还是殿下想得周到,晚上戌时,不知殿下可有空否?”
他抬起头看她,“有空,何事?”
“殿下到时候自然知晓,那我就当你答应了,晚上戌时后院见,先不打扰殿下雅兴,朝歌告退。”她说得神神秘秘。
陈奕见此也不多问,“嗯,快去换身衣服,脏兮兮的。”
朝歌一路急着回来,衣裳粘满灰尘泥土,自然有些脏乱。听他一说,之前半点儿的感动又消失不见,冷“哼”一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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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皎洁,后院的桃花极盛落败,粉白色的花瓣儿落了一地。
朝歌已经在后院中央的亭子之中摆好茶具。亭子周围空无一人,正适合说些秘密,她忙着舀水,煮茶,浓郁的茶香四溢飘荡。
“你煮的茶,是有点儿特别之处。”陈奕品了一杯。
“清凉的井水,上好的雨前,还有我的手艺,心意,味道自然与他人不同。”她笑着说。
瞧她嘚瑟的模样,只要夸她一句,她就开始摇尾巴。
“直说吧,要本王做些什么?”陈奕已经清楚她的套路,先放低姿态,再说出所求,过后就翻脸不认账,这不是她最擅长的吗?
“我是感谢殿下愿为展家翻案,让展家沉冤得雪。”她狡辩道。
“展家?你是说你表妹的父亲展林微之案?本王没做什么,你感谢错了人。”他看着她的眼睛。
朝歌眼光有些躲闪,遂低头又为他倒了一杯新茶,“原来殿下早就知道,展悦是展林微之女?”
“不算早,那日你求我,我派人一查便知。”
朝歌撇撇嘴,抬头看他,她的眼眸灵动,睫毛忽闪,陈奕躲过她的目光,又喝了一口茶水。
“其实我要说的是,我就是影山庄的一员,展悦也是。”
“嗯,之前,你不是已经说过了。”他说得很平静,似乎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她想起那日与他争吵,自己就已经全盘托出,后来看陈奕并没有什么反应,还以为他当作玩笑话。“殿下就没有什么要问我?”
“本王应该问你什么?”陈奕饶有兴致地抬头看她。
“难道不应该问我,怎么会与影山庄牵扯,问我如此步步为营地进入平王妃的目的,还有为何要买下乐坊?你就不好奇?”
他摇头,“之前硬逼你说,你却死也不说,现在本王没了兴趣,并不想知道。”
“那你对影山庄也没有兴趣?为何影山庄要来金陵,为何影山庄少主要与江陵郡主成婚,我不信你不想知道。”朝歌进一步试探。
“我是想知道,也对影山庄好奇,不过我确定你不会给我答案。”
被说透心思的朝歌,顿时觉得失望,撇撇嘴,“我是不会说,因为我也不知晓少主和义父要做些什么。”
“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