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是被裘仕群掉包的,这个善于隐忍的男人,硬生生地忍受被带绿帽的痛苦,施展手段利用自己的妻子,把单元庆拖在金屋过夜。
作为单元庆的亲信,自然知道他的所有的性格和特点。
单元庆自从发家之后,就有一个规矩,不管是自己的妻子,还是外面的女人,过夜睡觉从来都只是一个人,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陪着他过夜。
最初的时候,裘仕群并不知道原因,后来无意之中得知,单元庆有梦呓的习惯,并且曾经吃过梦呓吐露实情的苦头,所以睡觉从来不会让别人陪着。
就是利用这一个机会,裘仕群经过数个月的隐忍,用录音设备最终把保险箱秘密给掏了出来,代价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听着自己的老婆跟老大一起滚床单数月。
裘仕群是一个狠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是李正一对他的评价。
正在回忆之中,突然听到有人叫唤。
李正一回神,瞧见褚正清正一脸怒气地望着他。
“有事?”李正一无辜地反问。
褚正清怒道:“说你呢,让你过来,不是做木偶的,大家一起在讨论方案,虽然没指望你给出什么好的建议,但希望你多少认真点。”
“哦。”
李正一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又不哼不哈,气得褚正清吹胡子瞪眼。
廖建民笑眯眯地说:“我看正一老弟一直若有所思,只怕在心里已有腹稿,何不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考参考。”
这是一只狡猾的笑面狐狸,经过几次说话,李正一基本上认清了笑弥陀廖建民的本质。别看他永远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估计阴起人来绝对不含糊。
现在这话说得极有水平,听起来是在夸赞李正一,实际上是在将他军。
可李正一不上他当,转首朝庄永盛说:“庄叔,你们刚刚说到藏匿之地的钥匙和保险箱密码,我倒是有一点看法。”
庄永盛微笑说:“说来听听。”
李正一清清嗓子,正色说:“钥匙其实简单,作为单元庆的亲信,如果连掉包一把钥匙都做不到,恐怕有失他亲信的身份。现在关键点在于保险箱密码,因为只有单元庆一人知道,所以想要套出来,只怕极其困难,除非让他主动说出来。”
褚正清冷笑说:“你当单元庆几十年白活了吗?还让他主动说出来,莫非你还想凭着警方的力量强行逼供?”
李正一嘿嘿笑道:“褚区长说的极是,你还别说,刑讯逼供或许真的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只要警方愿意,撬开单元庆嘴巴的可能性非常大,褚大人果然不愧为体制中人,懂的门道就是多,小子甘拜下风。”
“你……”
褚正清颇为羞恼,却被庄永盛厉声打断说:“正清,你二十多年的官场历练哪去了?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言语为难别人,怎的如此失态?”
这一番话被庄永盛当面喝破,说得极为不客气,也没有给任何面子。听在褚正清耳中,却有如当头一棒,敲得他心头狂响。
是啊,为何会如此失态?我二十多年的城府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