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一有些意外,李勇的武力比较出众,这一点莫公乡的人都知道,但范成贵也是身材魁梧体型高大之辈,咋就被他三两下放倒呢?看来上了年纪,身体估计被掏空,那一副身材可能是虚长了一身膘,中看不中用。
“人没事就行。”李正一说。
林文星咧嘴说:“屁事都没得,早晓得不去看他,浪费几百块钱。”
“钱是小事,至少警察那边还能说上话。老三那边暂时应该没事,我们先去会会范老鬼,看能不能尽快私了,万一拖下去被定性,再转到拘留所就麻烦了。对了,他是在镇医院吗?”李正一对几百块钱并不怎么在意,李勇这事的关键点在范成贵身上,如果范成贵不愿意妥协,恐怕就不是几百块钱的事儿,李老三说不定就要进去蹲一段时间。
林文星说:“在,我去见过他,跟他说话根本不搭理我。”
为了赶时间,李正一叫了一辆摩的,片刻之后就来到镇医院。
莫公乡镇医院实际上叫雪峰县第四人民医院,因为落址在莫公乡镇,所以几乎没人去叫实际名称,统一称呼为镇医院。
范成贵的病床在医院四楼,单独一个病房,是镇医院极少数单间病房。李正一来到门前,透过门上玻璃,看到范成贵哼着小曲,两手支在床上的小桌上,正在慢悠悠地削苹果皮。
病房内就范成贵一人,并没有看到范家母女,李正一咳嗽一声,伸手推开虚掩的病房门,走了进去。
范成贵慢悠悠地抬头瞧上一眼,没在意,再仔细瞧时,发现是李正一,眼神猛地一缩,然后很快镇定下来,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问:“你来干吗?这里不欢迎你。”
李正一嘿嘿一笑:“范叔,何必这样见外,今儿个正好回来看看,听说范叔你被人揍了,特来看望看望你。”
范成贵心里有火,见他故意揭伤疤,怒道:“你娘的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看不惯这套。你如果是为了李勇的事儿,就趁早滚蛋,我不需要私了,老子不缺钱。”
李正一和颜悦色地说:“范叔,大家都是在莫公乡地界混的,得饶人处且饶人。虽然我暂时不清楚你跟老三冲突的具体原因,但大家都是明白人,中间少不了都有过错,没必要揪着不放。真闹得太僵,对你对老三,都不是什么好事。”
范成贵不屑地说:“证据确凿的事,你还能翻天不成?实话跟你说,我就是冲着那二愣子去的。当初你们两人从我这里讹钱之日,难道就没有想过,总有一天会犯在我范成贵手里吗?你小崽子要不是跑得快,溜出莫公乡不回来,少不得还要找你好好算算旧账。”
李正一仍然一副和气的表情:“范叔啊,以前的事儿,差不多都过去快一年了,你看我有半点背信弃义的苗头吗?出来混,讲究的是一个信字,你要找我麻烦,我无所谓,随时欢迎。不过我希望,即使你要找麻烦,能不能别用这个由头。”
范成贵冷笑说:“怎么?当初敢做,居然还怕我秋后算账吗?”
李正一两手一摊:“当初不是说好,那是你情我愿的一桩买卖吗?现在说得好像我当初强迫你做一样。话说回来,既然你要用曾经的由头来寻麻烦,那我也只能奉陪到底,不过我要提醒你,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