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伟和斗鸡眼都见过苏瑞,一看李哥的马子居然被人当街调戏,这还得了。光天化日之下,难道就没有王法吗?
两人飞赶过去,罗伟一把揪住黄毛的头发,往后一拉,嚷道:“你他娘的还有没有王法,当街调戏良家妇……妇……女子。”罗伟嘴快,差点叫出良家妇女四个,想想不对劲,改口为女子。
黄毛头发被揪得生疼,后退两步才挣脱,转头骂道:“CNM的你谁啊?敢管你飞哥的闲事,尼玛的活得不耐烦了吗?”
黄毛转过头,斗鸡眼正要破口大骂的嘴巴仿佛被塞进去一个鸭蛋,一张嘴愣是没合上。半晌才回神,指着黄毛结结巴巴地说:“飞……飞哥,你怎么在这里?”
能让斗鸡眼叫飞哥的人,青云区有且仅有一个,那就是青云区常务副区长的侄子褚飞,也就是曾经被陈项明当枪使过一回的小黄毛混混。
褚飞一见斗鸡眼,也是一愣,马上又破口大骂:“你他娘的一伙的?”
罗伟看到斗鸡眼认识黄毛,就不理他,赶紧跑到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苏瑞身边,讨好地问:“嫂子你没事吧?”
被吓住的苏瑞一时没意识到罗伟的称呼,摇头说:“没事。”
罗伟转身,看到斗鸡眼正哈腰跟褚飞解释,心里诧异。这斗鸡眼不是跟李哥混的么?怎么对这个小黄毛一副奴才相,这人谁啊?
也怪不得罗伟不认识,罗伟赶到收购站开始帮李正一跟踪陈项明一家时,陈项明一直都没再跟胆小怕事的褚飞联系过。那时候陈项明觉得褚飞实在是一团烂泥,背靠一个副区长的叔叔,居然还那么窝囊,混得一团糟,没卵用。
斗鸡眼刚解释完,褚飞更加生气,一巴掌拍在斗鸡眼的后脑勺,骂:“我草你娘的,你这个叛徒,明知道我跟李正一不对付,你还跟他混,你不想活了?”
黄毛褚飞这一巴掌没留力,斗鸡眼被拍得朝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脑子里嗡嗡叫。他站定身子,回转身委屈地说:“飞哥,你一直在家不出来,我没地方去,就一直在李哥店里帮忙。飞哥,其实李哥人很好的,不是我们以前想的那样。”
“以前想的哪样?”褚飞眼神阴狠地反问,他生性胆小怕事,这是性格因素,但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正好相反,褚飞因为胆小怕事,平日里自尊心特别强,混社会最怕别人瞧不起。而斗鸡眼公然投向自己的对头,于褚飞而言,这就是赤裸裸的背叛和蔑视。褚飞本就是刻薄寡恩之人,生平只可我负人,绝对不能人负我,面对此时的斗鸡眼,他有好脾气才怪。
路边饭店正在看热闹的几个人中,这时走过来两个,其中一个站在褚飞旁边笑着说:“飞哥,调戏吃瘪了吧,我说别玩嘛,你一定要玩。咦……这不是你小弟斗鸡眼吗?怎么着惹到你了?”
罗伟在旁见气氛不对,这边有三人,路边饭店还有两个。真要起冲突,自己一个人只有跑路的份,可背后站着苏瑞,自己没法跑。真的独自跑了,李哥事后追究,不死也要脱层皮。至于斗鸡眼,看他对着褚飞那奴才相,别说帮忙,只要他不帮着对方揍自己,就阿弥陀佛。
所以罗伟慢慢地往后挪,想挨近苏瑞,再提醒她赶紧自己先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