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旭也顾不得许多了,马穹说对方来头不小,至于怎么个不小法,刘旭大概也能猜出一些来。
实际上马兵兵好像也意识到了对方似乎不好惹,一个劲的让刘旭和马穹等人不要管这件事,而刘旭以为马兵兵就此揭过去了,挨顿打而已,把人家马子都泡到手了,挨顿打这点觉悟还是要有的。
不过前世今生两辈子的了解,以刘旭对马兵兵的认识,马兵兵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可是要直接一个人就去找对方,这种事情马兵兵大概是干不出来的。
大概干不出来,刘旭还真有点后悔当时没有听出马兵兵的画外音来。
马兵兵这人有些混不吝,可是为人还算是正派,真要是逼急了,也不过是狗急了跳墙这点本事,拳拳到肉的打上一架,也不管谁胜谁负谁占了便宜,总之心里过去了也就行了。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打一架就能解决的,而有些人,也不是抱着打一顿的心态就能够打到的。
三辆车,桌子上的人都跟着来了,刘旭坐着顾石磊的车,一路上,顾石磊都没有问刘旭要去救谁,怎么救,因为在二环这一块,大概还没有顾石磊解决不来的事情,所以顾石磊老神在在的呆在副驾驶,不时瞅一眼刘旭,看到刘旭的表情,就一阵阵的新奇。
刘旭也是在让顾石磊给弄得无语了,一个副所长当到这种程度,应该也算是奇葩一个了,不过一千个人有一千个人对这个世界的理解,行事待人就没有两个相同的人。
没有人能判断一个人的行事待人合不合适,因为子非鱼这三个字不是随便说说的,你认为人家活的累,没准人觉得比谁都惬意。
人生在世,大多都是这个道理了。
马穹再次打电话来的时候,刘旭听的很淡然,对方有来头,而且来头确实不小,是区文化总局办公室主任的儿子,名字叫做柴生权,他的叔父,就是天河市有名的商人,名叫柴立国。
听到柴立国这个名字,刘旭心里就是一动,这个名字他熟悉,和前世的邢芳一样,都是天河首屈一指的企业家。
不过这个时候的柴立国,应该和邢芳一样,只不过是一个小商人,所谓的有名,不过是这个年代赚了些钱,可是影响力远远没有过些年的大。
就像是邢芳一样,现在也很有钱,可是有钱并不一定能够办事,这年头想要办事,有礼也送不出去,大家都不敢明目张胆的收,可是过些年就不一样了,拍几下肩膀要多少钱的事情比比皆是。
不过这个时期的柴立国很显然比邢芳的影响力要大的多,首先他是实业家,天河基建方面的事情,在西二环这边能够拿下很多项目,不像邢芳一样,得一步一步的来,因为柴立国有个哥哥,也就是柴生权的父亲柴国威。
这样的一个环境下,有这样的一个家庭,黑吃黑的商业环境下,柴生权有多嚣张,用脚趾头想也能够想出来了。
看到刘旭皱眉头的样子,顾石磊咦了一声,说:“有困难?”
刘旭笑笑,说:“可能有点麻烦,困难算不上。”
开什么玩笑,有顾石磊汪运和邢芳在,就算是柴立国来了,也得给三分面子,更何况是柴生权了。
只不过刘旭担心现在过去是不是有点晚了,马兵兵现在不知道还像不像个人形,如果连马兵兵的妈妈叫来的话,能不能认出他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