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沐苍泷一个游动,追上昏厥的伤疤,三节棍的棒面狠狠地砸到他的脸上,引得他鄹然清醒过来痛呼一声,加速向下坠落。
“去总局自首吧!”
沐苍泷拉住他的脚跟,用力一甩甩到第二阶塔顶,这下好了,两个人都摔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头顶仿佛有叽叽喳喳的鸟儿转圈。
“你有选择,岸在身后,做个好人。”沐苍泷试图在不动用武力的前提下劝伤疤进总局交代清楚关于哈杜大厦的来龙去脉,招供。
“你脑袋被驴踢啦,无可救药。”伤疤喷出口血,拿衣袖擦了擦,哪知说完这句话后沐苍泷直接一拳打过来,挨不住又趴下。
“你为什么要与恶棍为伍?”沐苍泷踹了踹他,问。
“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伤疤说。
“你从哪来?不要试图隐瞒。”沐苍泷又问。
“49年的大英帝国,门卅俱乐部。”伤疤目光闪烁。
“洛杉矶就因为有你们这群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杂碎才会,才会始终不得安宁!”沐苍泷揪着伤疤稀疏的头发,迫使他脸仰起对着自己。
“愤怒,强迫症,这就是我眼中的暗黑武侠。漂亮话谁不会说?坏蛋还不是从群众里来的?”伤疤也揪着沐苍泷的衣领,凶相毕露。
“少废话,抓你回总局,自己和麦凯说明。”沐苍泷又给了他一拳,那一拳很用力,伤疤的鼻梁都歪了半边,吃痛,一时间大眼瞪小眼,局面尴尬。
“好,我去。”伤疤妥协。
“最好别跟我耍花样!”沐苍泷蹭了蹭他的后脑勺,没好气地道。
“不会不会,我哪敢?”伤疤紧张地直摆手。
……
洛杉矶区,总局。
各部门都很忙,出了两档子事,“银怪袭击”事件和“哈杜大厦”事件,高层向底层施加压力,斥责干探的无能,讽刺质疑麦凯,他们要求尽快破案,将逍遥法外的凶恶罪犯缉拿。其实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鲁根买通了市厅的人,这两件看似毫无轨迹的案件是能串联到一块的,表面上说让他们务必尽快断案,实际上也在暗中捣鬼,阻止他们的线索进度。
毕竟,谁也不知道总局里有多少鲁根和市厅安插的眼线,他们的渗透无孔不入,能力一流,传递交换情报有时候仅仅一个隐晦的眼神。
办公室。
麦凯捶捶酸胀的肩头,眉头紧皱,现下,两份事发后的报告摆在他的桌上,整理递交的署名是强森。干这行脑力消耗颇大,他的班底—智囊团的军师也一筹莫展。银保镖那件案子绝对是不了了之,鲁根想保的没人敢动,那么就只剩下哈杜大厦的这件案子了,但现在苦于没证据(前去参加舞会的社会各界名流被集体射杀,唯有一个看不见的轮椅老太太和满月婴儿幸存),监控摄像头也给毁掉。
“唉。”麦凯叹气。
“探长!”一道慌慌张张的身影没经过麦凯的允许便推门而进,观其模样赫然是刚来一年的比尔科,此刻他的脸色激动。
“下次注意点!”麦凯疲惫地说。
“一个年轻人带着一个年轻人来了,说是为“哈杜大厦”一案来自首。”比尔科道。
“两个年轻人?”麦凯张开惺忪的眼帘,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