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主可否屏退左右,我想要与凤主私谈。”
晨光懒洋洋地歪着头,笑靥如花:“小冽,你也不是第一次来我这儿,怎么突然生分起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里的规矩。”
是不能屏退左右的意思。
晨光的语气让端木冽气愤,她的语气里“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高傲让端木冽越发笃定凤冥国是有预谋的,司玉瑾的一切挑唆和推波助澜全部由晨光指使。
端木冽怒火中烧。
但到底是一国君王,不会将愤怒显现在脸上。
“凤主到底什么意思?”他冷声质问。
“小冽这话是什么意思?”晨光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笑着,反问。
“前些日子在明月湖上的那场刺杀,难道不是凤主命人在五国会上起头将这个罪名扣到雁云国的头上?”
“这话从何说起,我竟不解了。明月湖的刺杀我当时也在场,并没有听到有谁怀疑是雁云国所为,只是因为那一次没有雁云国人在场,这样想想,人们心中疑惑也是情有可原的。当时苍丘国的樱王已经承诺过会查清事实真相,所以小冽不用担心。现在赤阳国在五国会上急躁,在五国会上针对雁云国,只是为了泄泄火气。雁云国给赤阳国做出气的用途历史悠久,小冽你又何必为了此事焦躁,难道不是应该习惯了吗?”
晨光对端木冽的质问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她单手撑腮,一手撩动着发梢,蜷缩在软枕里,用漫不经心的口吻笑吟吟地道。
她的话里带着讽刺,这讽刺即使想要忽略都没有办法。
端木冽怒火中烧。
“凤主不必拐弯抹角,凤主现如今是觉得凤冥国和雁云国前路不同,想要分道扬镳吗?”
直白的话语,端木冽主动说出了关于打破联盟的第一句,是试探,当然也是警告。
晨光笑了一声,她抬起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嘴唇带笑,眉眼清凉,她漫声道:
“难道不是雁云国觉得雁云国与凤冥国前路不同,想要分道扬镳吗?”
端木冽蹙眉:“凤主这话我不解,雁云国与凤冥国结盟,对凤冥国的各种坑算视而不见,这难道还不算雁云国的诚意么?就拿之前雁云国购得北越境内的盐矿为例,当初凤冥国承诺的是将矿山周围的百姓全部迁走,可是收了银子到最后凤冥国却以‘没有足够的钱财迁走百姓’为由给搁置了。
凤主以为我不明白凤主的意思么,现在那片矿山里雇佣的采盐工人大部分是北越人,雁云国围绕矿山在北越境内修路,盐镇因此吸引了大量的游商。如今北越国的那块地方已经成为凤冥国有名的商镇和盐镇,即使那里土地贫瘠长不出粮食,可贸易繁荣,本地人不愿离开,外来的人口也越来越多。雁云国吃着哑巴亏帮扶凤冥国,这还不够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