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一愣,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疑惑地反问:
“香?什么香?香炉怎么了?”
沈润被她装傻的样子气得想笑着打她一顿,他皮笑肉不笑地道:
“好,大半夜你去散步,那么在散步的途中,你遇见谁了?”
晨光听到这里终于想明白了,沈润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他怀疑她会大半夜去见什么人,不然他不会在发现她半夜外出时这么问她,很显然他在这之前就认定了他的怀疑,所以他才会这么直白地问她。
晨光觉得好笑,她抱着大猫倒在枕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大猫的长毛,笑吟吟道:
“遇见了两只狗一只猫。”
“哦哦,他们没和你打起来?”沈润顺着她的话,凉凉地问。
“为什么要和我打起来,我又没拦着它们的路。”
“晨光,你编理由也编个像样一点的,你比猫还懒,平常睡下了能一直睡到明天日上三竿,你说你半夜散步还不如说你嘴馋的毛病突然犯了想出去找吃的,我还能信你两分。”
晨光将无辜的大眼睛清澈地眨巴了两下,用诚挚的语气说:“其实我是出去吃蜜汁火腿了。”
沈润语塞,他直直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咬着后槽牙,皮笑肉不笑地问:
“你是想气死我?”
“是你说我这么说你就会相信的。”晨光搂紧了大猫,用委屈表情道。
沈润冷飕飕地看着她。
晨光一脸纯良地望着他。
二人对视了一会儿。
晨光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软吞吞地道:“都这个时辰了,好困,睡吧。”
她拉高了被子,惬意地闭上眼睛。
沈润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明知道她在撒谎,撒谎的人没有一点愧疚,反而一脸的理所当然,他真是快被她气死了,可他又不能把她从床上拎起来质问她,他又不是女人。
他真的有点生气。
他一言不发地站起身,绕过屏风出去了。
晨光听到他开了门,复又将门板甩上,估计是回去了。晨光在被窝里打了个卷儿,伏趴在床上,对着外屋的方向扁扁嘴。
所以说为什么要追问嘛,追问了又自己生气,小气!
她懒洋洋地在被子底下舒展开身体,睡了。
次日便是五国会的开场宴会,宴会设在苍丘国皇宫的长定殿里,午后开宴。
晨光为这场宴会并未多做准备,她换上一身样式简洁的雪白色绣银色水仙暗纹长裙,经过改良的凤冥国宫服,交领、右衽、曲裾、广袖,裙摆曳地,华丽、别致、贵气,腰身用了一条红色的衣带,与雪白的衣料形成对比,艳丽得夺目。
淡扫蛾眉便已尽态极妍,在梳好长发准备上簪钗时,她选了半天,最终还是插了上那根沈润送给她的小猫玩绣球的簪子。
一般不会有人把猫雕刻在发簪上,这发簪的样式实在有趣,独树一帜,别出心裁。
午后,她登上了去往苍丘国皇宫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