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夫人曾经有过丈夫,婚后两年丈夫病逝,寡居在家,很不受婆家待见,便时常进宫找姐姐说话散心,不料却被赤阳帝看中,一夜之后珠胎暗结。赤阳帝本想纳她为妃,可是在牡丹夫人被正式迎入宫中的那一天,半路上惊马,马车跌入河中,没了踪影,后来怎么寻找都没能找到。没想到过了十九年,牡丹夫人的儿子居然找回来了。”
晨光扁扁嘴,心想像牡丹夫人那种,想要母凭子贵,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真当宫里一帮女人是吃素的,她的行为根本就是对宫中女人们“战斗力”的蔑视。
入宫时也能惊马?
那马的屁股不一定被扎了多少针。
可怜的马。
“殿下。”西门德唤道。
“嗯?”
“恕草民不敬之罪。”
“说。”
“殿下的妹妹珍贵妃……和赤阳国太子之间,有些不清白。”
“嗯!”晨光长长地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司雪柔是个虽然倔强,但却最容易听话的好孩子。
她笑了笑。
……
缥缈楼。
雅静的包间。
紫笋清茶,茶香缭绕,水汽氤氲。
白衣公子,衣摆绣莲,如芝如兰。
他坐在窗下,面如美玉,手指修长,举止优雅,神情恬淡,静静地品着幽淡鲜醇的清茶,冉冉茶香中,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似云似雾,虚幻了他的身影,看起来竟不像是生活在这浊世间的人。
房门轻响,付礼从外面快步进来,来到沈润身旁,低唤了声:
“公子。”
骨节分明的手放下茶盏,沈润自窗外收回目光,望向他。
“发现凤冥国凤主的行踪了,凤主昨日黄昏时分,入住了六道府的琴笙客栈,身边只带了一男三女,派去打听的人仔细询问了特征,跟在凤主身边的人应该就是司浅、火舞和司七司八,不会有错。”
沈润听完,半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端起茶盏,浅浅地啜了一口茶,低声问:
“她、看起来怎么样?”
他的问题让付礼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呆了一呆,讪讪地说:
“回公子,挺好的。”
“是吗?”沈润轻声道,他放下茶杯,茶杯碰在桌面上,发出“叮”的一声。
付礼莫名的打了个冷颤,他突然觉得这间屋子里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