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炎道:“怪孩儿胸无大志。”
公孙海摇了摇头,道:“我打你不是因为你没有争雄之心,而是因为你的自私自利。”
柳天炎忙道:“我求自在,没犯他人,何来自私自利之说!”
公孙海收回开天剑,道:“你可曾想过这世间虽喜称霸天下的人数不胜数,可与你般想法的人又有多少?”柳天炎闻言一震,公孙海继续道:“我想并不会少,而且还是大多数,他们和你同样生在乱世有同样的想法,可他们大多数人连想都不敢想,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今天。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没我们的庇护,你与他们何异,他们若如你一般,有同样的想法有同样的天时,地利,人和,我想他们一定会尽自己的全力而开创一个可以让所有想自在生活就可以自在生活的世间,而不会像你这般逃避,你不是自私自利又是什么!”
柳天炎被公孙海的一席话震得呆若木鸡,久久无言。
柳天炎不知过了多久,眼睛又复清明,道:“我能做到吗?”
公孙海摇了摇头,道:“你做不到。”柳天炎闻言一愣,公孙海继续道:“天炎,我来问你一滴水掉进一鼎沸油里,结果会怎样?”
柳天炎道:“水滴荡然无存。”
公孙海点了点头,道:“这乱世就如一鼎沸油,而你就如一滴水,无论你多么强大,你始终是一滴水,不过你没想过用你的这滴水可以汇纳更多滴水,当你已成河川之势又何惧这鼎油之沸,之后的世间就是一个任鱼自在遨游的河川!”
柳天炎坐在地上,呆呆的望向星空,脑中无数遍的响起公孙海所说的话,如傻了一般。
公孙海看了看柳天炎也不再言语,转身离去。刚出了院门,就见一人拍掌而出,道:“公孙兄好一个乱世论,在下佩服之至!”语毕竟弯腰而拜。
公孙海忙上前扶起,笑道:“一些鄙见让柳兄见笑了。”来人正是柳鸿文。
柳鸿文看了看柳天炎,叹道:“都说知子莫如父,我这个父亲算是白当了,若没你这个亚夫教导,只怕天炎会走向歧途。”
公孙海道:“天炎只是怕你失望,才不让你知道他心中所想。即使今日我不与他说这些,出去经历些事情,天炎也会自己悟到的。”
柳鸿文闻言双目一亮,道:“对,是时候该出去了!”两人双目一对,同时哈哈大笑,携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