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客气,两款都是带钻的,一个二十多万,另一个三十多万,我这个大块头才十万出头而已。
导购员拿出两款,甜甜笑道:“美女您眼光可真好,这两款是劳力士新出的款式,才上市没到一个月。是由瑞士著名设计师…;…;”
她巴拉巴拉一大堆,我不太懂表,听不懂,闻人却饶有兴致地听着,等听完介绍,她拿起一只,抓过我手腕,跟我的表对比了一下:“蛮配的嘛!也绿呼呼的。”
“师父,咱俩戴情侣表啊?”我低声问。那边的七七,虽然装作在看其他,可一直盯着这边,她的脸也绿呼呼的了。
“我跟你又不是情侣,”闻人白了我一眼,转头招手,“七七,过来,为师送你个见面礼。”
七七一听这话,转忧为喜,颠儿颠儿地跑过来,闻人亲自替她戴上,左手拉着我的黑手腕,右手拉着七七的白手腕,放在一起:“看,师父的眼光,可还行?”
“谢谢师父!”七七高兴地搂住闻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啧,这孩子,没大没小的。”闻人皱眉,抓过我的手背,在她脸颊上抹了一下。
七七眯着眼睛,对我和闻人的这个亲密举动,并未吃醋。
我心里暗暗赞叹,闻人还是厉害,轻松识破了七七的小心思,并成功化解潜在的矛盾,而且,自己还赚了一块三十万的表——最贵的那块,被她戴上了,是一块玫瑰金的女表,看她表情美滋滋的。
买完表上车,七七主动坐到后座,俨然跟闻人成了亦师亦友的好闺蜜,反倒把我冷落了,天色近黑。我正准备找个酒店休息(七七家不安全,我的那两个住处也早已暴露,不能回),苏左的电话进来:“在哪儿呢,脑公?”
我手贱,按的是免提,听到那两个字,后座二女的聊天,戛然而止。
“额。我在…;…;”我支支吾吾。
“左左吧?”七七插嘴,“我是你七姐。”
“啊!七姐,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旁边呢,对不起,对不起,我乱叫的哈!”苏左多懂事,赶紧道歉,至少嘴上道歉了。
“有事吗?”七七冷声问。
“嗯…;…;之前我跟江山说晚上一起吃饭的。我跟我妹妹也回来山城来了,七姐你吃了没,咱们一起吃呀?”苏左甜甜地说。
“她是在山大吗?”闻人问,七七说是。
“倾城也在啊?”苏左笑道,她可不管闻人叫师父。
“徒儿,咱过去找她吧,正好,为师要见个网友。”
“啥?”我一惊,回头看闻人。“见网友?男的女的?”
“…;…;男的,怎么了?”闻人皱眉,“我们是棋友,认识好几年了。”
“山大的学生?”七七憋着笑问,因为闻人一直以师父自居,高高在上地端着惯了,居然会做见网友这么low的事情,反差太大了些。
“非也,一位老教授,住在山大里面。”闻人说。
我这才放心下来,不是去见小鲜肉,而是闻人的忘年之交,估计是在围棋游戏里认识的。
和苏左约定好见面地点,我挂了电话,掉头开往山城大学。
七七虽然表面上不介意苏左,心里多少还是有芥蒂的,话变得没那么多了,一路上都是闻人在主动说话。她一直在夸我的种种好处,说七七不在时候,我对七七是多么痴情,天天在嘴边挂着,而且,话里话外,闻人都在暗示七七,应该接受现状,做好一个“正宫”的分内之事。
我虽然自责这种臭不要脸的行为,但心里难免还是有点飘,对闻人这个体贴入微的师父,更是愈加喜欢,如果她不是我师父,以她这种洞若观火的能力和性格,确是作正宫的不二人选,不知道将来谁会这么有福气,成为我的师公——师父的老公,是这么叫的吗?
很快到了山大北门口,停车位很紧张,右右蹲在一个空车位里占着,似乎等半天了,我倒车进去,下车,旁边停着不少豪车,我这才想起,今天是周末,山城大学美女如云。都是来接她们的。
都没吃晚饭,苏左问闻人吃什么,闻人说想尝尝大学食堂的味道,她没上过学,没吃过食堂。
进了山城大学,五个人并排走着,路上行人纷纷向我投来艳羡的目光,苏左在山大已经算是院花级别的了,苏右跟她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姐妹二人穿的又是红、蓝同款的双胞胎异色装,而闻人和七七的颜值,更是不在苏氏姐妹之下,我走在中间,左边被苏左挎着,右边拉着七七的手,不时和苏右、闻人谈笑风生两句,他们不羡慕才怪。
到了食堂,排队点餐,坐下来吃,吃完饭,闻人给那位老教授打电话,在学校商超买了些见面礼,去老教授家里拜访,我和七七、左、右在操场溜达,右右吃坏了肚子,先回苏左宿舍去了,原本右右在。我们还能说几句话,开个玩笑什么的,现在又剩下“川藏线三人组”,场面难免会有点尬尴。
“去哪里坐会儿吧。”苏左指向操场看台,上面稀稀拉拉,间隔很远地坐着几对儿情侣,光线昏暗,彼此看不清脸。
三人上看台,捡个干净位置,并排坐下,夜风微凉,吹得七七有点冷,哆嗦了一下,我脱下外衣,给她披上,苏左也“嘶”了一声,双臂抱胸:“好冷啊。”
“你故意的吧!”七七没好气道,说着。她脱下我的外套,丢给苏左,“给你!”
“那我就不客气啦!”苏左披上了衣服,阴阳怪气地说,“哎呀,好暖和啊,一股男子汉的味道。”
“你——太过分了!”七七指着苏左怒道。
我心想,完蛋,战争,到底还是要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