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我获得了一部分召鸿的真气。
白高兴一场,本以为是阴阳术,在停尸房这种地方,习练阴阳术还蛮刺激的,可惜不是,而是嘴对嘴的渡气,召鸿没有技巧,没有花样,单纯地真气输送,不说索然无味也差不多。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把召鸿弄得小脸红透,呼吸急促,完事儿后,她赶紧背过身去,用手抹嘴。
我获得的真气,大概是上次跟胡大打架时候,闻人给我的真气峰值的三分之一。我的气海被撑大过,完全可以承受,不知道这些够不够用。
我抓住女孩的手腕,尝试输入真气,可以了——只要大于她的真气即可——只不过真气进入她体内,到达她的气海,却如入无人之境,并不能对她激活,而且,真气似乎到了北冰洋,反馈回来,让我的身体感觉很冷、很冷,我凝气成团,开始一波一波地撞击她的丹田,撞了十几下,正要放弃,女孩的真气突然复苏,像是一个被惊扰了的老虎一样。反咬了我一口,直接把我的真气逼出体外!
“啊!”
我失声惊叫,被震的向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怎么了?”召鸿赶紧把我扶了起来。
“别管我,看看她怎么样了?”我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赶紧运气调息。
召鸿起身,还没等走过去,女孩突然从停尸柜里坐了起来,给召鸿吓得妈呀一声,跑到我身后。
女孩保持着直挺挺的坐姿,再无其他动作。
我小心翼翼地过去,碰了碰女孩肩膀,她有反应,眼睫毛抖了一下,但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我又在她脸颊上拍了拍,这次没反应。
我将手按压在她肩膀上,再次输入真气。这回进不去了,她的真气复苏后,像海绵吸了水,远比我现在要强大许多。
我松开手,转向召鸿,想跟她再借一点,召鸿却盯着我身后,双目圆睁,瞳孔都变大了。我从她的眼睛里,看见了我身后那个女孩,正慢慢向我靠近,一股凉气袭来,女孩的手,紧紧抱着了我,十指跟老虎钳子似得,深深嵌入我的皮肉中,而她的胸口也贴了过来,几乎从后面给我来了个“五花大绑”,让我不能挣脱。
召鸿吓麻爪了,站在原地瑟瑟发抖,我怕女孩“尸变”咬我,运真气于肘部,准备攻击她,突然,女孩发出了微弱的声音:“好冷,抱我。”
我吞了下口水,心里不断提醒自己,她是活的,活的,我已经验证过了。
女孩抱着我的手臂,越来越松,气息也越来越微弱,到后来,她的双臂仿佛僵住了,我慢慢挣脱开她的玉臂,转回来,女孩奄奄一息,眼睑下垂,貌似又晕了过去。
我脱掉上衣,给女孩从停尸柜里抱出来,放在旁边桌上,用衣服包裹起来,让她坐着,感觉跟摆弄一个硅胶娃娃似得。想了想,我又脱掉衬衫,贴紧她的身体,为她取暖,好凉,就像把身子贴在一大块寒冰上差不多。
“要不要去叫医生啊?”召鸿哆哆嗦嗦地问。
“不用,你把车开到门口来吧。”我说。
“好。”
“把那个大叔支走。”我又说。
“嗯。”
召鸿离开,我催动真气,虽然无法进入她体内。却可以增加我自己的体温,慢慢的,女孩身上的温度上来了,她再次睁开眼睛,迷离地看着我,嘴角抽动,吐出两个字:“谢谢。”
“感觉哪儿不舒服?”我问。
女孩摇头:“不知道。”
“我带你离开这里。”我说。
女孩点头,一脸疲惫,又把眼睛闭上。
召鸿进来。我叫她帮忙,让女孩趴在我后背上,召鸿在后面扶着,三人出了停尸房,召鸿绕前打开宝马后座,我小心翼翼地将女孩放进去,她的双臂可以自由活动,双腿却依然僵硬如铁,只能保持刚才坐在桌子上那个害羞的姿势。
“还是去医院吧。”我说。
召鸿点头。开车又去了大童市第一人民医院,经过医生诊断,女孩没什么事,就是体温偏低,多处皮肤有冻伤,发红,并伴有坏死的迹象,因为我无法进入她身体,也就没办法帮她治疗。所以也没有让医生切掉她的伤肤(我可以帮她恢复皮肤),只做常规处理。
涂抹了一些冻疮药膏后,护士把她推进病房,巧的是,正好在小岚那间病房隔壁。
女孩的情绪有些混乱,口齿不清,医生给她打了一阵镇静剂,她才安稳睡去。
我去隔壁看望小岚,她已经没事了。因为手术的时候,失血不少,身体疲惫,也在睡觉,苏右在一旁陪护,小声问我怎么又来了。
我把情况简单跟她说了说,苏右好奇,过去看那个冰冻女孩。
我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小岚。除去浓妆艳抹之后,小岚清纯的很,确是个美人胚子,万一以后成一线女明星了呢,我如果做她的经纪人,估计能赚不少钱,不知道她唱歌怎么样,现在女星可都是多栖发展。
正为小岚的前途操心着,走廊方向传来敲门声,我抬头看,门口竖条玻璃外面,有个男人。
我扬手示意他进来,门打开,进来一个穿着考究休闲装的金丝边眼镜男,眼睛细长,嘴上一根胡子都没有,干干净净的,有点像周天纹。
“你好。”男子见小岚睡觉,小声说,把一束花放在桌上。
“你是谁啊?”我冷声问,心里多半已经猜到了答案。
“我叫宋凯,是魏岚的男朋友。”眼镜男笑道。
我点点头,果然是他,估计是小岚给他打电话了,告诉他,她在住院。
“魏岚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我笑道。
“请问你是…;…;魏岚什么人?”宋凯彬彬有礼地问。
“我啊,呵呵,我是拿了小岚一血的人。”我笑道。
“一血是什么意思?”宋凯不解。
“就是女生第一次出的血呗。”苏右回来了,直白地解释道。
宋凯脸色大变,变得跟大便的颜色差不多,但他没敢跟我说什么,而是调高音调,喊道:“魏岚。我来看你了。”
“啧,跟你说了病人需要休息!”我皱眉。
然而,小岚被叫醒了,一眼就看见了宋凯,眼神里流露出十足的痴情:“凯,你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