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攻击的同时,我趴在了地上,虽然有易筋经护体,然而,若是被打成马蜂窝,我也会挂掉的。
双方交火,我并未中弹,抬头看向闻人,她左闪右避,居然躲开了全部子弹,成功冲至胡大面前,就在她要出手之际,胡大身后的一个周家高手,稳稳开抢,子弹并不是冲着闻人,而是冲着胡大去的。
噗,胡大左侧的腋下,飙出一股血。子弹钻出,继续前进,闻人这回没躲开,不幸躺枪,肩膀中弹,踉跄了一下,身法变慢,但她反应也很快,足尖轻轻点地,纵身回跃,从我头顶上方飞过,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回己方阵营的后面。
呯呯呯,黑衣人们的子弹追过来,都打在了圆桌上。
我也赶紧翻滚回来,回到掩体后面,看向闻人,她的肩膀。血流如柱。
“停!”我喊了一声,狼中队停火,很快,对面也停火,狼中队从来不会贸然送死,既然用圆桌作掩体,肯定已经测试过其耐打程度,中队七名队员,至今无一人受重伤。
“真是邪门了!”闻人捂着肩膀,怒道,赤狼从另外一个掩体后翻滚过来,扯开闻人肩膀,子弹在可视范围内,扎的不算深。
“忍着点。”赤狼用蹩脚的中文说,闻人点头,闭眼,赤狼把嘴凑了上去,将弹头咬了出来。甩头丢在一边,又用嘴吸干弹头附近的黑血,然后,用一条皮带勒紧止血。
我见闻人皱眉,解释道:“这个洋妞天赋异禀,唾液天生具有杀毒功效,放心,不会感染的。”
闻人将信将疑地点头,嘟囔了一句:“怎么会中弹呢?”
“不怪你。”我说,“是敌人太阴险,你没注意到么,开抢的人,躲在胡大身后,借助胡大身体的掩护,从他腋下朝你射击,你看不见他开抢的动作,等你看见弹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闪了。”
闻人又点头,凄声道:“其实之前交战,我已受了内伤,刚才是强挺着,想击杀胡大,可惜未能得手,下面只能靠你们了。”
“放心!”我拍拍她没受伤的另一侧肩膀,从圆桌掩体后站了起来,那个胡大,正查看自己腋下的伤口,那个部位没有大血管,甚至肌肉都不多,看他的样子,应该只是被子弹擦伤,并无大碍。
而胡大身后,因为刚才的交手,又有几个高手和黑衣人中弹倒地,双方的人数,几乎相当了。
“胡前辈,”我不敢再出掩体装逼,站在后面说,“这么相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我提个建议。”
“你说吧。”胡大也认清了眼前局势,借坡下驴,接受谈判。
“你把人质都放了,我不为难你们,在场诸位。都可以活着离开这里。”我说。
“哈哈,”胡大干笑了两声,“想得倒美!人质在我手里,”说着,他又指向墙边的那些蹲着的宾客,“他们也是我的人质,若逼得我鱼死网破,我至少能带走几十条人命!你既不敢奈我何,闻人姑娘又身负重伤。你凭什么跟我讲条件?”
“那你说怎么办?”我把问题丢给了他。
胡大沉吟片刻,开口道:“咱们赌一把,如果你方赢了,我愿赌服输,释放人质,离开这里,如果你方输了,呵呵,那胡某可就要拼死一搏。大开杀戒了!”
“怎么赌?”我见事情还有转机,赶紧问。
胡大低头,数了数,伸手比了个六的手势:“现在我手里,有六名人质,咱们各派三人出战,你赢一场,我就释放两个人质,赢两场。我放四个人质,如果你赢三场,呵呵,就算你方赢了!”
“倘若我输了一场呢?”我眯起眼睛问。
“输一场,也算全输!”胡大瞪起眼睛,厉声道。
“比什么?拳脚还是兵器?”我又问。
“拳脚,一方失去战斗力或者主动求饶,即为输!”胡大说。
“你看…;…;怎么样?”我低头问闻人,虽然她受了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得指望她。
闻人苦笑:“我看他就是在玩你,可你不答应,又能怎么办?”
“头儿,我先上!”黑狼自告奋勇。
我拉住黑狼,又看看这几位队员,虽然骁勇,近战比武,却都不是那些高手的对手。狼中队近战最猛之人是灰狼,几乎与我战斗力差不多,可惜她不在现场,幸亏刚才把召鸿给救了回来,闻人、召鸿和我,都挂了彩,但也比他们几个上,胜算要大的多。
“商量好了没有?”胡大在那边催问。
“闻人、召鸿,能行吗?”
她俩都点头。
“黑狼。”我转成英语,“在后面看着,一旦对方使诈,立马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