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冯的捆绑技术不错,在正宗“五花大绑”的基础上,又把林雪漫的手和脚,在身后捆在了一起,还在她嘴里塞了团布,所以从停车场过来的时候,她在后备箱里一直很安静。
林雪漫侧躺在床上,倒是没有挣扎,只是冷冷地看着我,我也没着急给她松绑,先拉上窗帘,打开灯,将门反锁,然后给老刘打电话,问他怎么样了,老刘说,被抓了,又被放了。
“怎么呢?”我笑问。
“我就照你个说的,强冲出去嗦,他们就追,追出两里地才追上,问我为撒子跑那么快,我说这车马力太大,停不下来!他们就把我放喽!”
“干得漂亮,队长,回头请你喝酒。”
“哎呀,不敢,不敢喽,你酒量太大!喝不过你!”
又笑着跟老刘寒暄几句,我才挂掉电话。
审讯之前,审讯者越是表现轻松,越能给被审讯对象制造恐慌和压力。
我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盯着林雪漫看,一开始,她还敢跟我对视,后来怂了,把头别去一边,不再看我,只剩下表情上的桀骜不驯。
“林总,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乖乖地配合,我不会为难你。”我淡然开口,林雪漫见我发话,又转回来,看着我。
“可是,如果你不配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笑着点着一支烟,顿了顿,又说,“行的话,就点个头。”
林雪漫犹豫片刻,点头。
我伸手过去,把她嘴里的那团布拽了出来,林雪漫的嘴一直被撑着,下巴有些松垮脱臼的迹象,一时合不拢,我托着她的下巴(又软又尖,手感颇好),笑道:“把舌头尽量往里面缩,别咬着。”
林雪漫皱眉,缩回小舌头,我稍一用力,咔吧,成功复位,她恢复了标准的瓜子脸,长得倒是挺漂亮的,可惜是敌方阵营的人。
“试试能不能说话。”
“要问什么快问。”林雪漫冷声道。
“唷,这么拽,本来我还想帮你解开绳子,看来没这个必要了。”我抱着双臂笑道。
“少废话,快问。”
“好,”我抽了口烟,“第一个问题,是不是你给周天纹报的信。”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我只是想探探她的口风,是否老实。
“是。”林雪漫回答的很干脆。
“嗯,第二个问题,是谁扶你上了呈祥集团总经理的位子?”
林雪漫这次没有直接回答,眯起眼睛,看了我半天,才开口道:“程金祥。”
“老程?”我不由得皱眉,这第二个问题,我问的其实是——呈祥集团内是否有内鬼,林雪漫才上任没多久,不可能是周家这几天才拉拢过来的——她根本就是周家的人。
呈祥集团内部,谁为她的上位推波助澜,这么这个人,就有可能是呈祥集团的内鬼——可她却说是老程。
“呵呵,”我略一想,明白了,冷笑道,“林总,你很聪明,懂的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想瓦解我们内部的关系?我觉得,我会信吗?”
“哼哼,信不信由你,反正那是我的答案。下一个问题。”林雪漫冷傲道。
“看来,你不想说实话,那就别怪我粗鲁了。”我起身,搓着手,嘿嘿笑着,跪上了床。
“你要干嘛?”林雪漫紧张起来,往后缩了缩。
我按住林雪漫的肩膀,把她翻转90度,让她趴在床上,然后脱掉了她的高跟鞋,抓住她脚踝,开始挠她的脚底。
“啊…;…;哈哈…;…;放手啊…;…;哈哈…;…;别弄了…;…;我说…;…;哈哈…;…;”林雪漫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挣脱,只能一边大笑,一边鬼叫着求饶。
我没理她,看着手表,足足挠了两分钟的时间,到后来,林雪漫已经是有气无力,任由我摆弄了。
我停手,下床,坐回椅子里,重新点着一支香烟,继续抽着,林雪漫趴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慢慢翻身过来,侧躺,一双泪眼,对我忽而怒目而视,忽而又充满乞求。
没想到她脚心这么敏感。
“重新回答第二个问题。”我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