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缠烂打遇上定力十足的男人,那就只剩一招:偷袭!
廊前留有一盏夜风中凌乱的灯笼,散发出幽幽暗亮。
角落的大黄开始还汪汪叫唤,这会都不吱声了。
万籁寂静,唯有星光明灿。
蔡换儿贴耳房门,听着有隐隐的打呼声。
霍霍霍,太好了!睡着就好办事了。
转到窗边,轻轻一推。
咦?窗户闩了。这都快大热天了,他还关着窗睡?
没关系,前窗闩了,还有后窗呗。
猫着腰摸到后窗,蔡换儿推窗,纹丝不动啊。
“不会吧?”蔡换儿不可思议低呼。
土匪头子不都是大大咧咧不讲究的吗?哪有关紧门窗睡觉的道理?又不是小娘们防采花贼。啐!
好吧,接受了门窗捂严紧的事实后,蔡换儿并没有气馁。
她不是新得了一把尖刀吗?
薄薄的,又锋利,用来撬窗刚刚好。
窗闩的位置她记得在哪里,只要撬拨出来,便万事大吉了。
从窗缝探刀入内,蔡换儿憋着气撬啊撬的。
好像有所松动了,她抹抹汗暗喜。
‘汪汪’寨村有狗乱叫,吓的她腿一软。
一狗吠,众狗也跟着汪个没完。
蔡换儿有点担心刑元绍被狗叫惊醒,就停了乱撬的手静静屏息等着。
果然没多久,听到有整齐有脚乱声在小院四周巡走。巡夜的喽罗在寨主的独院停留了小会,没发现异常后又转去别的地方了。
又贴耳听屋里动静,打呼声平稳持续。
看来刑元绍酒醉睡沉了。也是,那碗醒酒汤就不是真正的醒酒汤,就是一碗水而已。
蔡换儿暗自挑眉,继续撬窗。
在她的执着下,窗户终于松动了。
收回尖刀,蔡换儿得意的笑了:寨主夫人的位置越来越近了。
窗户推开时,发现吱哑的响动。
蔡换儿先探头看动静。
有皎洁月光洒入,映照的屋里肉眼可见。
还好,床上的刑元绍平躺如旧。
蔡换儿束下腰带,跨腿上窗台,奋力的攀了上去。然后又尽量轻手轻腿的落地。这一系列动作看,她很有小偷的潜质。略作停顿,她回身掩上窗。
屋里家什摆设,她都了然,就算没有月光照明,她自认也不会撞到东西。
蹑手蹑脚摸到床榻旁,蔡换儿小小的为难了。
要不要脱光呢?是两人都脱光还是只脱一半?呃?要是脱光的话,那就得另外设计发生关系的实锤,比如处子血什么的?
可是,她没准备啊。她原本只打算躺到刑元绍身边就好了。然后早起让人发现嚷的满寨村都知道就算成功的。
传说酒后乱性。若是她只躺在身边,衣服什么都完整,不乱性,怎么对得起久违的传说?
脱还是不脱,这是个问题。
蔡换儿时而冥思时而抬眼望顶时而踱步时而撑额,最后下定决心:脱!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下豆芽身板套不住大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