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连忙熄灭火把,躲在岩石后面,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黑暗中亮起一团火光,距离我们越来越近,火光下一个穿着斗篷衣服的人,阴影中看不见那人的样子。
举着火把警觉的四处查看,或许是我们之前发出什么声响,惊动了幽都祭坛中的人,不过看这人的反应,似乎并没有发现岩石后面的我们。
摇曳的火光拉出长长的影子,笼罩在我们躲藏的地方,张望了半天估计是没发现有异样,那人转身离去。
田鸡缓缓从身上摸出匕首,叶九卿按在他手上摇摇头,直到火光消失在岔路中。
“能抓这么多人,巫蛊王一个人完成不了,想必这里聚集了很多巫蛊王的信徒。”叶九卿压低声音说。
“也好,既然所有阴巫都聚集在这里,刚好一网打尽。”我冷冷说。
“看刚才那人,不像是阴巫,应该是巫蛊王的巫仆,对巫蛊王忠心耿耿,寸步不离保护巫蛊王安危的近卫。”大祭司小声说。
“叶叔,这些杂碎死一个少一个,刚才干嘛不让我灭了那人。”田鸡问。
“幽都祭坛地形复杂,我们不能瞎找,更不能轻举妄动,你没听大祭司说,当年那么多苗人偷袭这里,幽都祭坛即便守卫薄弱,但最后攻进这里的人全都伤亡殆尽,我们才几个人,不能硬拼。”叶九卿面色沉稳。
“知秋还在温儒手中,指不定也应该在这里,惊动了其他人,我怕温儒狗急跳墙。”我说。
“没有谁比巫仆更熟悉这里的地形,跟着刚才那个人,或许能带我们找到巫蛊王。”黄平猫着身子说。
叶九卿点点头,我们连忙出去,因为怕被察觉,火把也不敢点,轻手轻脚走出岔路,宫爵一眼就看见刚才举着火把那人的背影,我们小心翼翼跟上去,始终和那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溶洞之中异常安静,丁点响动老远都能听见,我们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火光消失在另一处岔路,我们躲在入口处偷偷向里面张望,看见那人打开岔路中一个溶洞的铁锁,等了好半天没不见有人出来,我给田鸡递眼神,让他过去查探,田鸡动作敏捷闪到溶洞边,探头向里面看了半天,然后对我们招手示意过去。
溶洞中火盆被点燃,照亮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这处溶洞和我们之前看见的不一样,在溶洞的中间,有一个石台,大小刚好能躺下一个人,而石台上血迹斑斑,潮湿的气息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
宫爵在石台上发现有刻痕,干涸的血迹变成黑色,清楚的勾画出骷髅麒麟的图案。
“这是巫蛊王用来献祭的地方。”大祭司压低声音说。
我越看这石台越感觉眼熟,忽然想起,叶知秋曾经带回在雷山古墓的壁画照片,而在照片中,壁画记载了发生在魔国的一场献祭。
而献祭所用的石头样式和大小,就和我们眼前的如出一辙,看来巫蛊王一直都在效仿祖神,不过就是那场血腥的献祭后,十二祖神离奇的销声敛迹,想到这里我才记起另一件事。
“你是大祭司,负责九黎后裔的传承,魔国双城中是不是进行过一场献祭?”我转身一脸严肃问。
“记载中的确发生过一次献祭,那也是祖神在魔国唯一的一次献祭。”大祭司点头回答。
“祖神就是在那次献祭之后消失,可我在一幅壁画中看见,献祭后出现一个新的神。”我连忙继续追问。“而九黎后裔的信仰也是从那个时候发生改变,从信奉十二祖神变成信奉新的神,这个神是谁?”
“九黎先民和后裔从来都没有信奉过除了祖神之外的神,即便祖神离去,对神的信奉从未动摇,但是,祖神在魔国双城的那段时间,祭司就是后来的巫蛊王,他并没有留下太多的记载由后世祭司传承,因此那段历史几乎是空白。”大祭司一脸谦卑对我说。“我仅仅知道祖神在魔国举行过一次献祭,但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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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对啊,对于九黎文化没有谁比祭司更清楚,为什么上一次看见知秋时,她说的并非是这样。”宫爵皱眉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