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钟凌飞,花素素又在那边跳得正嗨。
没奈何,李清雨只能自力更生。
她艰难的挤出人群,走到僻静一些的大榕树根下,这才借着篝火跳跃的火光,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个被蹂躏得有些褶巴的纸团儿。
与想象中不一样,这纸团上并没有写什么任务,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只有一行简单的诗。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因为与大师兄学习已经有段时间了,所以李清雨也总算认得了几个字。
不过这首诗对于李清雨来说显然还有些难度,里面的许多字,也有些生僻,是李清雨还不认得的。
李清雨翻来覆去仔细的瞅了好几遍,也没想明白这诗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衣带?衣服?难不成是我的衣裳怎么了吗?”
李清雨百思不得其解,又找不到亲近的人询问,便扭着身子转头去看自己的衣裳。
这么一查看,还真看出了问题。
原来李清雨今个儿穿的是花素素的纱衣,那纱衣轻薄,后摆又拖着长长的裙摆。
李清雨哪里穿过这么麻烦的衣裳啊?
后面的长长曳地裙摆就像是猴子的尾巴,既麻烦又不好打理。
李清雨第一次穿这样式大的衣裳,也没啥经验,这曳地裙的下摆也不知是勾到了什么石头上还是树枝上,被撕裂了大大的一个口子!
哎呀!原来裙子真的破了!
李清雨心疼不已。
这两条艳粉色的裙子一向都是花素素最喜欢的,平常轻易都舍不得拿出来穿。如今拿出来借给自己,却被自己这么轻易的就给弄坏了,花素素得多心疼,多难受啊!
李清雨急得像是正在被拔毛儿的鸡。
她满地打转,将长长的裙摆拿起来又放下,却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李清雨力气大,也鲜少有机会碰触这样精细的物件儿。
她常年干活、训练,手指虽然看着挺白皙、纤细,可是真的凑近了去看,方会发现她手上还真是不少的老茧和伤口。
捧着这轻柔精致的纱裙,李清雨就像一只捧着朵花儿的大黄牛。
她小心翼翼的将纱裙撕裂的地方拼凑起来,想要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法子。
可是一个不小心,指甲边儿的倒刺竟是又刮进了柔软细腻的纱料里,不但将李清雨疼得龇牙咧嘴,也将纱裙撕裂的口子弄得更大了。
这下子李清雨可不敢乱动了。
可是又不能将纱裙继续这样傻乎乎的托在地上。
于是咱们的李清雨想了一个好法子,那便是将裙摆捡起来,缠在腰上。
得,这下好喽,什么仙气,什么女神,全没了!
整个儿就一个活脱脱的俄罗斯大妈啊!
不过李清雨可没那自觉性,她还觉得自己挺聪明的。
这傻姑娘用手托着盘在自己腰上的一圈裙子,挺着肚子想要去找方才给自己塞纸条的男弟子,想好好的给人家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