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之点了点头,这王徽之经常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王羲之也没多想。
“叔平还没来?”王羲之问道。
王徽之闻言,神色闪过一丝怒意。
“我们也刚来不久,还没见着二哥。”王徽之说道。
王羲之点了点头,只以为是两兄弟因为谢道韫的事不合,也没多想。
“谢家女儿今日你们各凭本事,不得兄弟相残,心生怨念。”王羲之说道,离开了王昊处。
王羲之之后,王徽之一脸闷闷不乐。
“父亲这话应该给王凝之说才对,再怎么样,我也没想过要害他性命。他倒好,今日要不是王兄弟在,我们三兄妹哪还有命站在这里?”王徽之愤愤不平道。
“五哥,别说了,父亲早晚会知道,到时候少不了他一顿军法伺候。”
“眼下我们平安无事,说出去父亲大人也不信,说不定还以为是因为谢小姐的缘故,认为我们私底下栽赃他。”王献之说道。
“你说的也是,这事不算完。”王徽之哼了一声。
王羲之走到凉亭,谢安也施了一礼。
“老先生来了,快请坐。”谢安笑道。
王羲之看了谢道韫一眼,没说什么,这才笑着回应。
“宰相大人客气了,您官为高,如何使得,您先请。”王羲之笑道。
“哈哈,官再大也有个师徒名分不是,老先生教我谢某人书写绘画,一场造化。恩师在场哪有学生先坐的道理,老师请。”谢安笑道。
“哈哈哈,不要太客气,到了这里,都是朋友。”王羲之笑道,坐了下来。
王羲之坐下后,谢安这才坐下,众人也才相继坐下。
“人都到齐了吗?”谢安问道。
“回大人,来的差不多了。”一旁书童回道。
“那就是还没到齐,谁这么大胆子,还敢让恩师等他,报上名来,明年取消兰亭会资格。”谢安说道。
“是大人。”书童正要报上名字,不远处又来了一波人。
领头的却是个二十岁的青年,在他身边还簇拥着几个同龄人与一些个老少文人雅士达官贵胄。
只见那走在最前面的人衣冠楚楚,长相寻常,眉宇之间却透着一股阴暗之气,正是行了鬼祟害人之事面相。
此人也不是别人,正是王羲之次子王凝之,王家排行老二,其兄王玄之已过世,在王家地位与长子无异。
此刻的王凝之刚登石阶而来,满面红光,更似春风得意。
在他身边还跟着老三王涣之,老四王肃之,老六王操之。
三兄弟身边还跟着不少文人雅士,其中就有长乐侯孙绰,安西将军谢奕,中郎将谢万,尚书令谢石,太守谢铁,江州刺史徐宁之子徐丰之,徐兖二州刺史郗昙等人。
众人见王凝之如此阵仗,无不吃惊,就连王徽之也惊叹不已。
“这小子,拉拢人心倒是有一手,大半个谢家都站在他那边了,今日恐怕不好赢了。”王徽之叹气道。
“五哥不用担心,论书法有我坐镇,论钱财有王兄弟的千年珍珠,他想赢我们也没那么轻松。”王献之安慰道。
“嗯。”王徽之点了点头。
王凝之带着众人走了过来,行至王徽之歇脚之处时,不由微微一惊,似乎没想到王徽之还能活着站在这里。
王昊也起身相望,看的却不是王凝之,而是人群中的一个青衣公子,他很是俊俏,精致过人。
从他们一过来,王昊便察觉到一股妖气在其中行走。
王昊定睛一看,不由一笑,原来是一条小青蛇化形,离成精还早,也是女扮男装乔装而来,今日这兰亭会有看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