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程门的人想不到柳三郎竟然是魏王殿下的儿子!
陈四郎赞同般点头,“你说得有道理,一旦计划失败,木瑾是最好的替罪羊,程门只需要把他驱逐出师门,以证程大学士的正直。”
“皇上是一位明君,他还能信任……不,该说容忍程门操纵科举多久?”
慕婳眸子闪过一抹暗芒,科举取士是为国选才,可不是为程门广招门徒,“柳三郎好似以前对程门做过一些事……看程门对你所用的手段,亏着他魏王儿子的身份大白,否则今日,你可能会同他一起被关进来。”
程门对柳三郎的恨意更深一些,毕竟陈四郎只是让程门学子有可能拿不到状元,但是柳三郎却在暗中联合慕云意图动摇程门的根基。
看不起木瑾可以,但慕婳却不敢小看经营多年的庞然大物程门,许是这些事程大学士并不知情,只是他亲近信任或是掌管程门一些俗物的人操办的。
但已经足够令人心寒。
“就算柳三郎不曾暴露他是谁的儿子,他也不会如我一般身陷牢狱。”
陈四郎从不认为柳三郎比自己强,然而此时也不得承认一点,“柳娘子和柳三郎的兄长们不会做出……做出陷害亲人的蠢事!就算柳娘子有所偏心,一旦柳三郎入狱,柳娘子也不会六神无主,起不来床,只是哭泣。”
“我早就该识破三嫂的伎俩。”
“四郎……”
慕婳略显尴尬,倘若她不同柳三郎说那番话,还对陈四郎抱有几分期望的陈三嫂不会轻易诬陷偷盗陈四郎的贴身衣物。
“不怪你!”陈四郎叹息一声,“是我没有早察觉到危险,迟早有这一日,我只恨自己以前没有多注意,以为都是亲人……总会有一分的情分在,没有把事情做得太绝,也没有让我爹娘自己立起来。”
陈四郎不在家,他爹娘愣是没有发现陈三嫂同谁暗中联系,也没在意陈三嫂偷偷拿走他的贴身衣物。
怪罪慕婳显然不适合。
就算他躲过这次,以后进入仕途,他许是会被父母这一刀捅得更深,更疼。
陈四郎一脸坦荡,毫无勉强,慕婳眼里闪过激赏之色,前途远大的人,在困境还是得意时,总能保持自己的判断,不曾怨天尤人,也不曾把一切的不幸推到旁人头上。
不时冷静的自省,可以避免将来再陷入险境。
“我过两日再来看你。”慕婳又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递给陈四郎,“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要相信这世上没有不爱银子的人,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喝干净的水和吃干净的食物,否则洗清冤枉那日,你反倒丢了性命。”
陈四郎手臂一顿,还是接过了银票,“我还要高中状元,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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