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紫阳神色悲伤,叹气道:“林叔已经身死!”
钱兴惊呼出声,随即脸色铁青,怒气爆发,问道:“可是归火派做的?”
徐紫阳叹气道:“怎能不是?凭林叔的行走江湖的江湖易容术,想在这种仙家宗派内隐匿身份,谈何容易。”
钱兴听后,悲愤道:“可恨老奴实力不济,不然就打上归火派,为林供奉报仇雪恨。”
徐紫阳冷然道:“归火派的仇,我迟早会找他们算的。”
见家主已有打算,钱兴也识趣地不再开口。
徐紫阳和孤寂道人在城隍庙内等了一年多,终于把郭乐给等了回来。郭乐在看到徐紫阳之后,惊喜交加,大步上前,开口问道:“道友怎么来了?”
看着迎面而来的郭乐,徐紫阳震惊至极,过了好几息后,才恢复过来,笑:“四十余年不见,道友道法大进,显然已经登堂入室,可喜可贺。”
郭乐听了徐紫阳的夸赞,带着矜持的得色,摆手道:“小鬼的确是小有机缘,不过比起道友,依旧有云泥之别,当不得道友夸赞,道友也莫要折煞我了。”
徐紫阳哈哈一笑,道:“贫道观道友浑身鬼气凝而不散,蒙元炽白,只怕不到一个甲子就能修成夜叉了。这般修炼速度,实在令贫道汗颜。”
夜叉,与玄门的真仙一般,都是超脱五行的道果。
郭乐没想到徐紫阳对鬼修之法如此了解,竟能一眼看出自己境界,不由神色大惊。可转眼一想,自己刚开始的修炼法诀就是徐紫阳所赠。那他对鬼修之法熟悉,就不难解释了。
想明白后,郭乐脸上得意之色更浓,但嘴里仍谦虚道:“玄门乃天地道法正统,玄奥恢弘,万教共尊。炼气士修炼,靠的是水滴石穿的毅力和安心恬荡的根性,最终累足成步。而鬼修是速成之法,不炼肉身,只参蒙元,因此鬼修根基不厚,道法稍弱,实力远逊于玄门炼气士,贫道比不得道友,道友切莫如此说了。”
徐紫阳再次放声大笑后,突然劈声问道:“道友拜得何人为师?”
这冷不防的一声询问,郭乐全然没有反应过来,正要开口回答。可话到嘴边,蓦然醒悟,然后看着徐紫阳,张大着嘴,神色有些犹豫。
徐紫阳见郭乐欲言又止的模样,急忙开口解释道:“贫道没逼问道友的意思,贫道只是心有好奇。道友若觉得为难,也可不用回答。”
郭乐听后,叹了一口气道:“小鬼并非故意想对道友隐瞒,只是传我道法的前辈还未收我为徒,而且再三交代,不可透漏其名讳,小鬼实在不敢违背师命。”
徐紫阳笑道:“原来如此,那是贫道唐突了。”
郭乐听后,急忙道:“小鬼不敢怪罪恩人。”
两人寒暄许久之后,郭乐直截了当地问道:“徐道友这次来地府寻我,可是为了践约?”
徐紫阳笑道:“不错,贫道最近运拙得很,莫名惹上了几个颇有分量的修道者,这些人整日上蹿下跳,呼朋唤友,召集了不少牛头蛇身和魑魅魍魉,想要致贫道于死地。贫道一手一足,实在架不住这些蛇狼虎豹,因此打算躲避一些年头,待修成真仙之后,再与他们一决雌雄。因此打算在离开之前,先将昔日欠道友的诺言兑现了。”
郭乐听后,神色紧张,不无担忧地说:“既然道友处境艰难,小鬼以为不妨再等些时日,等道友修成天仙之后,再实践承诺也可。毕竟丰水龙宫也不是善地,万一道友出了意外,遭遇不测,小鬼怎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