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江正闻言,更是怒火高涨:“是龙女就能随意带走吗?你当我大清河龙宫是你北海龙宫?如此辱我龙宫女子,我岂会善罢甘休?”
敖冲自知有些心急,出了口误,懊悔不已,但身为北海龙孙的骄傲,哪里肯低头认错,犹自强硬道:“那你想怎样?难不成还想抓我回去赔罪不成?”
江正盯着敖冲,冷声道:“这事岂是一个赔罪能了结?我不仅要捉你回我清河龙宫,还要押你入我龙宫大狱,问罪判刑。等我父王参加完山河真神大会回来,就带着你回北海龙宫,问问你父亲是如何管教你的。”
敖冲听后,脸色大变,怒喝道:“大胆。我乃北海真龙,又是龙王亲孙,岂是你们小小的清河龙宫所能折辱的。拿我问罪,就凭你们一堆蛟龙吗?你们敢犯忤逆之罪吗?”
江正神情不变,冷声道:“即便龙王亲孙又如何?你做下这等事,心中早已不把我江河龙宫放在眼里,我为何还要敬你北海?你既然说忤逆,那我忤逆给你看看。”
敖冲见江正铁了心要擒拿自己,当真是又急又气,呵斥道:“江正,你莫要过份。看在同为水族的份上,我已忍让再三。你再这般不识趣,就莫要怪我手辣了。”
江正看着敖冲,大笑道:“我已不当你是北海真龙,你又何必惺惺作态,故作大方?你已让我大清河龙宫颜面丧尽,若不能把你明正典刑,我清河龙宫就会沦为三界笑柄,还怎能抬得起头来?”
敖冲闻言,也怒笑道:“好。既然如此,不让你见识一下真龙之威,你还真不知道什么是上下尊卑。”
听了二人说了这么久,徐紫阳也算明白了事情大致缘由,心里一乐。这不就是一个大臣的女人勾搭了皇子,大臣儿子觉得受了欺侮,想杀皇子的事嘛?史书上有过这种事情的记载,连民间都有这故事的戏曲上演。最后不都是一个大臣断案,削了皇子封号,将皇子贬为庶民为结局的吗?徐紫阳有些期待,在修行界里,这事的结果会不会跟俗世的戏码相同呢?
见两龙就要打起来,徐紫阳赶忙躲到一边。这事跟自己没关系,自己可不想搀和,也不想当判案大臣。
江正和敖冲都知道,事已至此,若不能分个高下,见个结果,此事就不会结束。所以,二人也不再废话,飞在半空,朝着对方杀去。
布罩内剑光飞纵,仙光不绝,两龙斗得难解难分。江正剑法大开大阖,端的凶猛霸烈,而敖冲剑法精妙飘逸,不着痕迹。
徐紫阳即使离得老远,但那不时溢出的仙光和落空的剑气如同流矢一般,在整个布罩内乱窜,有的甚至朝着徐紫阳飞来。
仙光剑气实在太多,整个布罩内根本没有了落脚之地。徐紫阳心中叫苦不迭,自己还真成了失火城门殃及的池鱼了。想到这里,徐紫阳隐隐有些怒气,看向二人的目光也变得极不友善。
二人已杀红了眼,那里留意到徐紫阳的处境,仍在你死我活的战斗。
徐紫阳观察了这么久,发现江正明显更强一些,法力更深,剑法更妙,敖冲拼到现在,已经是守多攻少了。再这样下去,敖冲就迟早会败。
敖冲也发现了自己的困境,心里明白拼道法,自己的确是不如江正,心里虽然不服,可这是事实。
敖冲哪甘心就这么失败,拿出一个白色玉瓶,抛到高空。玉瓶旋转一周后,瓶口朝下,突然倾泻出无尽黑水,黑水滔滔不绝地落下,比那瀑布还要雄伟壮观,只比那落地银河,顷刻间布罩就被灌了十丈深。
黑水泛着酸臭,闪着幽光,掀起**大浪翻滚而来。徐紫阳这股酸臭味道后,被熏得头脑微微失神,而元神仿佛喝醉了酒一半,微微颤抖。
就在徐紫阳头脑昏沉时,头顶的五秒明珠冠蓦然一闪,一缕清光飞出,落入徐紫阳头顶。徐紫阳顿觉头脑清明,心神恢复,急忙向前看去,只见一道波涛袭来,急忙又让身体飞高十丈,这才躲了过去。
波涛戛然伏落,无数水花溅起,星星点点的水滴被推到天上,布罩内一片水雾濛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