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人心善变!尊夫人当初或许是真的善良,想与侯爷和和美美过一生,怎耐侯爷风流成性,妾氏一个个的抬进府,尊夫人是温柔娴熟,也难免会伤心欲绝,至到心死产生怨恨,为了两位公子的将来对侯爷下药也算正常,至于宛贵人,她真的是侯爷的嫡出二小姐吗?”
“你什么意思?”
安平侯凶狠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上官静梅,心中已经翻江倒海,却只能硬压着,尤其是在听闻他的嫡妹害他之后,再听到上官静梅的询问,恨不能将上官静梅给打飞。
“宛贵人当然是侯府嫡出的二小姐!”
“错!”上官静梅伸出一个手指轻轻摆了摆,弯下细腰平视安平侯爷,无比认真的说道,“宛贵人是当初老侯爷外室所生,只因当年老侯爷夫人同时生产,嫡出二小姐一出生便死了,老侯爷怕老侯爷夫人伤心,才将宛贵人悄悄抱回府,拥有了嫡出二小姐的身份!当然,安排门阀贵族的做法,留子去母再正常不过。若是宛贵人不知道,当然与安平侯你一条心,可若她知道了一切,侯爷以为,她伙同尊夫人对你下药,还那么的难以理解吗?”
安平侯爷双手紧扣着石栏,咬牙切齿的相着上官静梅,这个打破他所有美好的少女,看着她笑意盈盈的模样,心中升起一股战栗的冷意,“不可能,我凭什么相信你,连御医都查不出原由,你又是如何得知?”
“哎,”上官静梅轻叹一声,站直身板看着如同静梅院一般漂亮的院子,“侯爷其实已经相信我所说的一切,御医大夫皆可收买!侯爷若是不信,可派人去将府上的老总管找来,听闻,老总管跟随老侯爷几十年,想来不会对侯爷有所隐瞒,还有一件事情忘记告诉侯爷了,就当免费赠送了!”
安平侯爷脑子像是炸掉一样,心乱如麻根本不能思考,只能愣愣的望着上官静梅,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那还有刚开始的意气风发。
上官静梅也不指望受了严重打击的他能回答,无奈的摇了摇头。“听闻老侯爷夫人病去多年,其实也是宛贵人所为!至于宫中的宛贵人如何下的手,我便不知了!不过,听闻三公主与侯府格外亲密,从小到大经常在贵府上小住,深受老侯爷夫人的喜爱!”
上官静梅言尽于此,转身看了眼强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的安平侯,那脸色苍白如纸,看起来打击挺大呀!
她双手抱拳朝安平侯拱了拱,“听闻当年老侯爷是因为从龙之功被封了爵位,侯爷何不同老侯爷一样选择,毕竟,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明日午时,本夫人在沁心楼恭迎侯爷和三公主大驾!”
说罢,上官静梅背着手抬脚越过瘫坐在一侧的侯爷,潇洒走在石路之上。
庆叔瞧见上官静梅走来,立刻迎了上去,恭敬的行了一礼,悄无声息的看了眼深受打击般的侯爷,护着上官静梅走出垂花门。
锦衣华服的大公子朝着上官静梅和庆叔身后望去,并没有看到安平侯,立刻上前几步挡住上官静梅的去路,“我父亲呢??”
上官静梅抬眸打量着面前十八九岁的少年,瞧着他明媚的眼睛闪着担忧的光芒,一瞧便是没受过什么苦,被父母保护得极好的贵公子,
“侯爷在后面!”
“不得无礼!”
安平侯收拾好所有难堪和愤怒,从垂花门大步走了出来,深邃的目光看着两位公子闪过不明的情绪,看着知道该恨还是该谢的上官静梅,做了个请的动作,“齐夫人请慢走,本侯明日一定准时赴约。”
庆婶一听,便知道夫人要办的事成了,可却不知道夫人究竟做了些什么,又对侯爷说了些什么,怎么让侯爷的态度那么的明暗不明。
上官静梅无所谓的笑了笑,举止有度从容有礼的点头,“那本夫人明日便在沁心楼恭迎大驾!”
说罢,上官静梅领着庆叔庆婶,还有武功高强的蓝一四人,步伐坚定潇洒的离开了安平侯府,踏着小板凳上了低调的暗色马车,一路向沁心楼而去,那里还有四皇子殿下在等着她。
安平侯爷像瞬间老了好几岁,连笔直的脊梁都有些佝偻着,深深的看着眼中闪着孺慕之情的嫡子,脑海中是上官静梅所言的一切。“来人,让老总管到书房见我,本侯爷有事让他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