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胆战心惊的盯着有洁癖的齐指挥使,居然将粗衣粗俗名声尽毁的上官静梅抱在怀里,他可是从来不碰任何女人,被女人碰便会断人手脚的齐指挥使,他怎么可能?
“当然不会!本姑娘最大的心愿便是做个行侠仗义的侠女!”
齐指挥使眸光闪过笑意,扫了眼不远处的几位皇子公主,想到他晚到一步,他认定的妻子就可能被三公主伤害,那带着暖意的目光瞬间变加冰冷无情,像剑一样刺向肩头受伤不肯医治的三公主秦玉容。
“三公主是不是该给下官一个交待,为何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射杀下官的妻子?”
“妻子?”三公主一手捂着插着箭的伤口,低喃了一声,突然张狂的看向搂着上官静梅的齐指挥使,抬起染血的手大声的质问道。
“妻子?父皇明明说了,会将我指给你为妻,你们还没有正式拜堂成亲,她便不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只能是我!”
大皇子目光不悦的盯着齐指挥使,作为长兄虽是庶出却也最有资格说话,上前一步厉声问道。
“齐指挥使以下犯上,伤了三公主,是否该给皇室一个交待!”
二皇子同为皇子,同样有守护皇族威严的责任,威严的盯着齐指挥使怀中的上官静梅,“齐指挥使不若把上官静梅交出来,也算是给三妹一个交待!”
三公主嫉恨的倒在宫女怀中,挥手不让御医靠近,瞪着笑意依旧的上官静梅窝在他的怀中,恨不能取而代之,幽怨的目光看向浑身散发着暖意的齐指挥使。“齐哥哥,你怎么能如此对待容儿?容儿好心痛?”
上官静梅最讨厌的便是宅斗宫斗各种斗,看着三公主嫉妒的模样像是要吃了她一般,倒不是害怕,而是嫌麻烦,尤其是这些人一直想把她和过去绑在一起,令她很是不快。
“都说了,本姑娘不是什么上官静梅,本姑娘无父无母孤儿一枚,还真姓上官,单名一个静字,上官静是也!”
她死过一次了,只想做上官静,不想当上官静梅,因此,无论谁说什么,她都会坚决否认到底的政策,没有任何的证据,就连手臂上的伤疤也没了,他们如何证实得了。
想到此,上官静梅伸手撩起粗布长袖,露出左小臂绑站的乌黑袖箭,和左臂上方的青色里衣,抽着利箭将袖子划破,再将里面染血的绑带划破,露出狰狞的新伤口,一看便是被利爪所伤,将以前的伤疤全掩盖了。
“本姑娘手上的袖箭,是本姑娘前些日子在山脚下河边捡的,手臂上的伤是昨日夜里被老虎利爪所伤,本姑娘是猎户出身,有一哥哥叫上官毅,以前叫二狗子,这一切齐指挥使可都是知道的,是吧,齐指挥使!”
说罢,上官静梅用力的掰着腰间的大手,想先回船上等他得了,“放开!我回船上等你!瞧瞧你惹的烂桃花!公主呀!本姑娘好害怕!还不松开!”
齐指挥使怕好不容易才让上官静梅同意一起回京,就怕她等会儿又要闹着离开,任由她在他手背上又拍又打又掐,就是不撒手,反而耐心的解释。
“你听我解释,皇上是曾问过我,说想赐一个公主给我,却没明确说是谁,我当时便拒绝了,皇上也没有再提,你可不能误会我!”
上官静梅见挣扎不开,也不白费力气了,窝在他的怀里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为了她射伤了公主的他,此时的他应该是值得她信任的吧。
“那若是这个公主回宫后,让皇上下旨赐婚,那你又待如何?”
齐指挥使想也没想,扫了眼神色各异,齐齐等待着他答应的皇子公主,坚定的回了句。
“那我便卸职归隐,和夫人一起种田,想来夫人是很愿意的!”
上官静梅确实是挺愿意这样的结局,可真到了那一刻,她也不会那么自私!
上官静梅无奈般的看着绝望的三公主,小脑袋靠在齐指挥使宽阔的胸堂,小手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轻声叹息。
“其实吧,你该谢谢三公主和上官玲珑,若不是三公主和上官玲珑的丫鬟发现了我的踪迹,以为我是上官大小姐,带着几位皇子阻挡住我的去路,我现在早就带着卫金和卫水坐船出海了,到时候中途再寻个人多的地方,谎称他们是人贩子,到时候百姓们定然群起而攻之,我还怕逃不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