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杜行云的书架上发现了不少教条的东西、甚至一个记着不少弟子名字的本子，其中方子溪发现自己的名字在上面频频出现。

“哈！我说每次给我发月例的时候怎么总扣钱，”方子溪使劲戳着上面自己的名字，旁边有一行小字【某年某月某日，御剑在门内飞行】：“杜行云这个家伙管账，私下竟然有个小本子在记仇！”

“我在门内御剑怎么了，又没妨碍到别人。”方子溪啪地把本子丢在书桌上，气咻咻的。“他就只是认为这样有碍观瞻——杜行云立的规矩太多了。真高兴这家伙填了狐妖的肚子。”

杜行云的房间里也没有别的暗门，几个人反复寻找，最后终于承认：没有别的线索了。

“只能希望这两封信最后能找出什么线索了。”鹿子涧说。

“师父怎么说？”

“我方才给他看了，他说，这种东西没有别的手段可言，唯一的方法是找到特定的显色药剂。”

“也许杜行云是藏在身上了。”方子溪眼睛一亮：“叶姑娘，你当时在他身上还发现什么没有？”

“只有一个铜牌。”叶织说：“我查看过很多次，这东西没有别的机关。”

她掏出那个铜牌，可以看到，它在很多年内肯定总被人拿在手里把玩，因为铜牌的表面已经被摩挲地非常光滑了，上面的花纹很模糊了，看起来什么都像，也什么都不像，但至少可以肯定不是仙鹤——仙鹤是归一派的象征。

方子溪神色一变，大家都看向他，可他沉默了半晌，却说：“不，是我记错了，我没见过这个东西。”

天色漆黑，因为叶织不能在这里使用法术，所以小镇上的餐馆就太遥远了。他们干脆去了方子溪那里，决定在那应付一顿，因为方子溪那里的食材最丰富。

在刚才杜行云那个暗暗扣弟子月例的小本子里，方子溪就因为【贪图享受】这一条被扣过好几次钱。

饭间，方子溪问起叶织魔教的事情。

叶织问：“你想知道什么？”

方子溪目光灼灼：“我想知道，魔教真的同传说中一般，里面全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么？可我看来，叶姑娘你就不像一个恶人。”

叶织抱起手臂，有些好笑地看着方子溪：“哦？你觉得我不是什么恶人？你此前从没听说过我的名声吗？”

“听说过，是‘毒莲叶织’嘛，”方子溪满不在乎地说：“你和传说里的根本不一样。”

叶织却道：“可那些事，确实都是我做的。”

方子溪呆愣住，不敢相信地看着叶织。

鹿子涧忽然问：“那理由呢？”

“因为人血里的精华，助长修为最快。是草木花露的几百倍。”叶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