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人点点头。
“放心吧,不会让你死掉的。”
在大镜子的前面有一条岩石开凿出来的甬道,我扶着西装男人往前走,我告诉他说那张地图找不到了。
西装男人说没事,他早已经把地图都背下来了。
出去的洞口被一堵墙砌得严丝合缝,搭建那堵墙的砖,全部是人的尸体。尸体的手足头颅全部被割掉,只剩下中间的一段躯体,就如同一块块长方形的大砖头,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难以计其数量,粗略估计最起码有几千具之多。
尸砖中间所存在的空隙,则以切碎的人的碎骨碎肉来填满,有些碎肉上还挂着几缕干枯的长发。这面尸墙不知道存在这里多久了,所有的尸体都已经风干。
但是奇怪的整面尸墙上都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黑气,缝隙间不时有鲜血流出,也不知道这些血来自哪里,浓重的血腥味使得整个空间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我产生了一种错觉,甚至觉得从缝隙中血流出经过的地方,肉还在跳动。
我头皮发麻问西装男人怎么走,难道要从这个尸墙上面穿过去?
西装男人指指上面对我说道:“当初刘老师带方不盗过来就是专门开山凿路的,只是可惜了方不盗,还有刘老师”说着西装男人叹了一口气。
我没有见过这两人,所以对他们的离去没有多大的感觉。我抬头看看上面,果然看到了一个盗洞。
我突然想起西装男人是怎么从那个大镜子里面发出来的?听他的言语他后来并没有见到油布老头。
西装男人告诉我说大镜子那面镜子遇血就能打开,出去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我一蒙,心里把燕采薇爱的要死,心想要不是当初快被压死的时候,在镜子上用血手指对燕采薇表白了,想必现在已经成为肉泥了。
西装男人问我怎么了,于是我把遇见油布老头的事情告诉了他,问他有没有在见过这个人。西装男人沉思了良久告诉我说,危楼里面见过的最老的只有灯笼老祖与我老爷子。
我先爬了上去,然后在拉西装男人上去,爬了二三十米吧。我们俩从盗洞里出来,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哀嚎声,那绝不是这个世界中任何生物所能发出的声音。
我跟西装男人面面相觑,估计是后面的尸墙发生了什么变故,于是快马加鞭往前走。
而此时在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条三条岔路,路口都比较平坦干净,在往里看,里面昏暗无光,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西装男人愣在原地,不动弹,我问从哪里走?
西装男人问我道:“自清闲,你当时看地图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后面有这么一条三岔路?”
我头皮一下就麻了,那个地图我看过很多遍,差不多也都背下来了,就是因为担心地图丢了或者毁了出不去。而在地图的标记中确实没有一条三岔口。
我问道:“难道我们走错了?”
西装男人摇摇头说道:“不会,刘老师将地图给我的时候,每到一个节点要注意什么刘老师都给我说了,这条路是用方不盗的命找出来的。他们之前已经走过几次了,这条三岔路从没有出现过。”
这三岔路口,也许只有一条是生路,其余的两条说不定有着什么危险。
人生中,随时随地地面临各种各样的选择,有人说性格决定命运,其实所谓的性格就是对待选择的态度,然而有些选择是没有正确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