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声音传来,仿佛一瞬间就将那瘦弱男子,正拍打着房门的胳膊给凝固了,只见他仰着静止在半空中的手臂,面带惊疑地看向杨洋:
“你……你是谁?”
杨洋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会儿你还能不能用腿走着下楼。”
瘦弱男子缓缓将手放下,借着楼道里的灯光上下打量了杨洋一眼,顿时便嗤笑道:
“我艹,老子还以为这骚娘们找了个什么样儿的搞破鞋呢?搞了半天……嗷!”
他的话没说完,就感觉裤裆位置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顿时弯腰痛呼起来。
“嘴巴放干净点儿,再满嘴喷粪,我把蛋子儿给你捏碎了。还有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听明白了吗?”
被抓着“要害”的他,早已疼得面部狰狞,哪里还敢充好汉,闻言后立马连连哀求:
“疼……疼……死我了,松……松手,我不……不找了……快松开……嗷~”
虽然此人已经认怂,但杨洋却没有因此松手,只见他左手抓着对方下体,轻轻一扭,就见那人又是一声嚎叫,双腿紧夹着哆嗦起来。
“郜爽,是我,把门打开。”
“咯吱~”
话音刚落,防盗门就应声打开,满脸惊惧的郜爽颤颤巍巍地从里面露出半拉脑袋,看到那人在杨洋手里老老实实待着,这才将心有余悸地打开门。
“道歉!”
杨洋寒声说着,手里又加大了一分力道,直疼得那瘦弱男子面容更加扭曲起来:
“郜……郜爽……我错了,你快让他松手,快……快碎了……啊!”
杨洋看郜爽仍是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心中暗叹了一声,不待她说话,就送开了左手:
“你是陈劲松吧?我叫杨洋,也是阜市人,是郜爽的男朋友,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下次再来找不自在,我也不打你,把你裤裆里那二两玩意儿留下就行了!”
瘦弱男子脸色痛苦地捂着裆部半蹲着,抬头看向杨洋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怨毒:
“好、好……今天老子认栽……”
杨洋没等他将话说完,就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别把自己整得跟个老江湖似的,你们孟县那点儿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我很清楚——只要你敢带艾滋病人过来闹事,我就雇人给你打艾滋针……不信,咱俩赌一把?”
这话传到对方耳朵里,顿时就将他唬得一愣:
孟县作为紧邻阜市的下属县城,早年因为私自卖血,而形成了好几个艾滋病村。
进入新世纪之后,又因为早期办理《艾滋病病人免费就诊卡》制度不规范,让当地一些不法之徒得以钻了空子,办理了许多假冒的就诊卡,并勾结一小嘬真正的艾滋病患者,在孟县形成了一股影响极其恶劣的黑恶势力。
这些团体不仅靠着特殊的身份,垄断了许多乡镇专线客车,后来还将触手伸向了工程建设、建材销售、货运物流等行业,更甚者,还有专门的讨账要债团伙。
而前世,郜爽之所以被对方生生卷走一半财产,就是因为这个陈劲松从家乡拉来了一帮,不知真假的艾滋病患者整天堵在她家里,有着直接的关系……
因此,杨洋今天才会有此一说:
如果不在最初期就断了陈劲松的念想,以他贪婪而恬不知耻的为人,历史,一定还会重演。
当然,赶紧帮助郜爽补办离婚证,也是非常有必要的,只不过杨洋却因为一直把握不住她现在的想法,却一直没提这事儿。
而那陈劲松没想到,杨洋会对他们家乡的事情如此了解,因此闻言后,也不敢再给自己找什么台阶儿,只抬头悻悻地看了眼杨洋,便捂着裆部蹒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