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
“嘘——”
后座的女人瑟瑟发抖,在忍无可忍之后,鼓起勇气怯懦地小声开口。 然而她才吐出一个字,开车的男人就蓦地回头,竖起食指放在唇边,极其小声地拉长尾音,示意她闭嘴,别说话。
女人见状,布满恐慌的双眼四下闪烁,仿佛害怕四周有眼睛在盯着她一般,死死咬着牙根,老实地闭上嘴,什么也不敢说了。
雨,越下越大,天空一片阴沉。
几分钟,岺子寒不知从哪里变出一颗白色药片,头也不回地递给后座的女人,示意她立刻吃掉。
顾伊雪看到岺子寒手心里的药片时,浑身一震,立刻死命摇头,布满惊恐的双眼里泛着一丝戒备。
这是什么药片?他不会真的想要杀人灭口吧?
在知道岺子谦抓了羌秘书之后,加上岺紫迪劝告她的那些话,她真真实实地感觉到了害怕,所以在被警员押送到医院去拆腿上的石膏时,她找机会逃掉了。
实在不知道自己能躲到哪里去,走投无路之下,她只能冒险前来找他。
见她久久不动,岺子寒不耐烦地摇了摇手,等了几秒感觉药片还在手心中,他转头看了她一眼,那阴冷的眼神,好似在对她说,不吃是吗?那等等可别后悔,也别怪我!
接收到他别具深意的目光,顾伊雪狠狠颤-抖了下,心里莫名就泛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恐惧。
在死寂般的沉默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处于胡思乱想中的顾伊雪突然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她仓惶转眸望向车窗外,还来不及看清,车前灯关闭,入目即是一片黑暗。
顾伊雪满心恐惧,整个大脑浑浑噩噩的。突然,车门被拉开,下一秒,她的头皮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长发被岺子寒的大手拽住,接着就近乎粗-暴地将她从车子里拽出来。
“啊……”她忍不住痛叫一声,双手慌忙抓-住岺子寒的手腕,试图缓解头发快被生生扯掉的痛苦。
在一片漆黑的视线里,她被他拽着头发强行往前走,害怕地瑟瑟发抖,不知道自己将被带往何处。
然后,她被他无情地扔进一间冰冷潮-湿且封闭式的房间里,整个人狼狈地趴伏在地面上苟延残喘着,今天才刚刚拆掉石膏的腿剧痛无比。而他,并未进来。
顾伊雪惊恐无助地看着这个像是实验室又像是手术室的奇怪房间,正满心狐疑,突然门被打开,走进来两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看到三个男人径直朝着她走来,顾伊雪闻到了危险的气息,瞠大双眼死死盯着他们,双手反撑在身后不停地往后退缩,吓得颤声惊叫,“你们要干什么?啊……”
一个男人倏地弯腰下来,一把抓-住了她的一只脚踝,让她无路可退。
“你们干什么?啊……表哥,救命……”顾伊雪面无人色,本能地踢动着腿死命反抗,惊恐无助地哇哇大叫,“救命啊……你们不要过来……啊……”
三个男人对她的尖叫声充耳不闻,在她的挣-扎和鬼哭狼嚎中,分别抓-住她的头和脚,将她整个人拎起来直接扔到一张破旧的手术台上。
“啊啊……你们……唔……”顾伊雪吓得魂不附体,叫得声嘶力竭,布满惊恐的双眼里全是血丝。
很快,她的嘴里被塞了一条充满霉味的破毛巾,她的尖叫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她的双手双脚被三个男人死死绑住,整个人被固定在了手术台上。
然后,在她惊恐绝望的目光中,一名男子拿起手术刀,毫不犹豫地朝着她刚刚才拆掉石膏的那只腿靠近……
“唔……呜呜……呜呜呜呜……”
绝望的悲鸣,在锋利的手术刀划开皮肉的那瞬,从顾伊雪被毛巾堵住的嘴里溢出来。
无法形容的剧痛,从被刀刃划开的那处快速地蔓延至全身。她整个人被死死摁在手术台上,丝毫不能动弹。
在神智完全清醒且没有任何麻醉的情况下,刀子划开皮肉的剧痛简直比死还痛苦。顾伊雪双眼瞠得巨大,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在一瞬间就一股股全冒了起来,很显然是已经-痛苦了到极限。
一个女人,终究是不能承认这种非常人可以忍受的剧痛,当感觉到锋利的手术刀划开一条大口子时,顾伊雪双眼一翻,被硬生生地痛晕了过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