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展鹏的回忆，那两名营业员，一个手捂着腰，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所以他压根就没有看到她的脸。而另一个人，则是在低头打手机，所以没能看清长相。倒是那对闲逛的母女，进去的时候还在门口停留了一会，翻包倒袋的在找纸巾，这俩人他有看清楚，不过从她们手上提着的购物袋，以及言谈显然她们没有嫌疑。

“我知道了，会不会是那个捂着腰的营业员，她的动作实在是太可疑了。”展鹏突然叫到，现在回想一下，当时那名女营业员虽然一直低着头，不过好像确实有四处偷看的动作。

“应该不是她！”莫辰说道，根据展鹏的描述，那名营业员，应该是看手机。

“看手机？怎么可能！”展鹏觉得不可思议，莫辰怎么会有这般猜想，于是听莫辰的分析。一般上档次的商场，对于员工的要求都是非常严厉的，出了言谈礼貌，待客有礼之外，还要统一着装，或是穿戴该名人员所在品牌的店服。妆容上也有所要求，比如不准浓妆艳抹，甚至不准做美甲一类的装饰，还有更为苛刻的便是工作期间，严令禁止使用手机，为的是怕营业员在服务客人的时候，闲聊电话而怠慢的客人。

但是人终归是需要通讯工具的，无论是与家人朋友的沟通，或是工作需要。所以在营业员一类的服务行业，从业者间，流传一个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办法，便是将手机调制震动，偷偷的藏在身上。而碰到工作装上没有衣兜的时候，便会将手机卡在裙子、或者裤子的腰带位置，并且用上衣遮住。

“那也没必要贼眉鼠眼的吧！”展鹏还是不认同莫辰的这种说话。

“当然有必要！”莫辰说“商场方会指派管理人员，他们的工作就是监督管理营业员的，如果被他们发现，营业员有违反制度，是要被下罚单的。所以，要避开这些管理员的视线，你说去哪里接电话更保险？”

“这……”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代敏对莫辰的说话比较认同，不过她很好奇，他怎麽会知道这些，难道说他在商场工作过？

“是我之前的一个病人跟我说的。”莫辰回答，想起原本的生活，不由有些感慨。

“那要这么说，那个正大光明打着手机的另一名营业员要怎麽解释？”展鹏问道。

莫辰淡淡一笑，没有说话，代敏却替他发声“所以说，她比较可疑。”

莫辰向上级申请了文件批文，带着展鹏火速赶往代敏出事的商场，以求查看代敏出事时，该洗手间外的监控所录下的影响。

将时间调至回代敏出事的时间点，由于监控设备的视角对准的是这整条过道，画面里只能隐约看清展鹏百无聊赖的晃荡在卫生间门口，他身边不远就是那对翻找东西的母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