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会帮她下毒?”铁玉香十分纳闷。
“是在我们都没有察觉的时候帮她下毒的。她将有毒的调羹换到小公子手里,而当时张叔合大人的茶杯就在小公子手边,她随便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能促成小公子手里的调羹伸到茶杯里去。”梁卿道。
“跟着,她再以责备的方式夺过小公子手里的调羹,迅速用另外一根手绢擦去了毒液,再在咱们都没注意的情况下,将自己的调羹放到了小公子碗里,而将那根沾染过毒液的调羹放到了她自己碗里。因为沾过毒液,她不敢再用,所以此后那根调羹一直都没被用过了。”越越接过话道。
“原来是这样……”铁玉香终于明白了,扭头转向在门口哭喊的阿元夫人道,“来人,将阿元夫人绑了!”
话音刚落,阿元夫人忽然撞向了旁边圆柱,顿时触柱而亡。所有人都惊了一跳,想救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寒拾和米和尚赶了回来。越越连忙迎了上去问道:“咋样了?追着没有?”
寒拾扫视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阿元夫人,颦眉道:“看来我们离开后,这里也出了事儿……”
“阿元夫人把师叔给毒了,她自己也撞柱子死了……”
“什么?师叔被毒了?现下如何?”寒拾忙紧张地问道。
“还好馆主救得及时,不然就糟糕了。你不用担心,师叔已经服下药睡了,你明天再去看他吧!”越越道。
“这件事不简单。”米和尚的表情有些凝重了。
回到房间后,越越问起了刺客的下落。寒拾说刺客已死,而且是直接被人踹下了山崖,连尸骨都没能捞回来。
越越听得心里直发寒,颦眉问道:“你说这两件事会不会同一伙人干的?”
寒拾把玩着手里那只茶杯道:“我觉得不太像……”
“为啥?”
“直觉。你们女人有直觉,我们男人也有。阿元夫人跟随师叔多年,又生得一个儿子,若她真是细作的话,那她潜藏在师叔身边已经很久了。但为何到了今晚才动手呢?还有那个刺客,我觉得跟之前在屋顶刺杀我的那个人不是同一个人,我总觉得有人在故布迷阵。”
“故布迷阵?”
“我已经在让米和尚追查屋顶刺客的事情,会不会真凶不想被追查到,所以才又找人演了这场拙劣的刺杀大戏呢?而阿元夫人就趁这个混乱的时候对师叔下了毒。她只是蹭了个机会,未必是与那拨刺客有关系的。”
越越点点头:“你这么说也挺有道理的。”
正说着,铁玉香敲门进来了。她去搜查了阿元夫人的遗体以及随身所携带的东西,发现阿元夫人房间里果真有一小瓶毒汁,但阿元夫人为何会毒杀张叔合大人始终没有任何线索可以帮助查明。
阿元夫人的死给朝暮馆蒙上了一层阴影,也让越越意识到寒拾身边的危机重重。几天不到,寒拾接连遭遇了两场刺杀,之后会发生什么她不敢去想象。但后来整个大隋会发生什么她是清楚的,所以她决定要做些事情。
从兰破山回来后,越越开始着手准备她接下来要迎接的客人了。但她不想被寒拾知道,也不想被铁玉香看穿,便邀约了梁卿来诸凉城。
那天上午,越越约上梁卿去看宅子。她打听到城东有一家不错的宅子出售i,便想去瞧瞧。看过之后,越越问梁卿如何,梁卿笑道:“地方倒是不错,就是小了点。日后你和寒拾再多生几个怕是不够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