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比傅小妹高出整整一个头,身体壮实有力,现在她事先有了防备,根本容不得傅小妹逃脱。而且,傅小妹越是挣扎,她就越确定小妹趁机离开,是想要跟管家告状。
傅小妹将身体重心往下压,试图将屁股坐在地上,阻碍香兰拖着她往后花园深处走的步调。
不过,常年营养不良的身体,经过一番挣扎后,早已经精疲力竭,最后,只能任由香兰重复上一世的动作,将她捆绑在后花园的树上。
香兰嘴里骂骂咧咧,腾出一只手从腰际扯下腰带,另一只将傅小妹反手绑定粗壮的树干上。
为了防止傅小妹乱喊乱叫,引来旁人,香兰临走的时候,从脚上把袜子脱下来,毫不手软地塞进了她的嘴巴里。
“老实点待着,过了今晚,等我手里的东西脱手,看我怎么收拾你个洗脚丫鬟生的小贱人!”
恶臭味在嘴巴里蔓延开来,傅小妹觉得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喉咙排斥着不停上下翻滚,呕吐的动作随着胸口上下起伏,没有丝毫停歇。
而香兰拍手转身离开的那抹得意嘴脸,她看得清清楚楚,重活一世,傅小妹已经尽自己所能去改变过程,可为什么还是没能扭转自己被困住的命运?
那个可怕的噩梦,难道她还要再经历一次?
不!不要!如果真是这样,她宁愿现在就死去!
胸中悲愤,傅小妹被困住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为了挣脱束缚,她不停地扭动着反剪在树干背后的双手,任由粗粝的树皮磨得手腕血肉模糊。
脑子里有个念头不停地叫嚣,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掌心处,忽然有个冰冷尖锐的东西落了下来,傅小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掌,顿时掌心有股刺痛侵袭而来,整个人猛地打了个激灵。
是瓷片?
锐利的豁口,割破了她的掌心。
温热的液体伴随着她割破腰带的动作,顺着骨瘦嶙峋的指缝流出来。
鲜血滴在盛放的白色荼蘼花上,在凉薄月色的衬托下纯净而妖艳。
手里的血,随着动作频率和幅度增加,越流越快。
而她却仿佛浑然不觉,只剩下漆黑的瞳孔里妖冶舞动的火苗,迎着湖面上刮来的晚风肆意张牙舞爪。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来回摩擦割腰带的动作,傅小妹用力的双手忽然脱离树干往下沉去,随即捆住她身体的阻碍徒然消失。
傅小妹顾不上手的血污,伸手将塞子嘴里的臭袜子拿掉,奋力地往地上丢。
“呸呸呸!”她试图将充斥在嘴里的臭味吐掉,可是口水都吐干了,嘴里那股子令人作恶的脚丫子霉丑味依旧没有散去。
几米开外的湖水,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泠泠波光,傅小妹疾步走在沿湖小径上,不敢有半刻停留。
她一边快步走,一边将受伤地手掌放到嘴边,用力地允吸,直到带着铁锈味的热流充满了口腔,才停下吸血的动作。
满嘴的热血,漱口的效果肯定比湖水好多了,傅小妹脚步不敢停歇,头保持着仰望天空的角度让血液净化口腔。
直到嘴里作呕的味道被血腥味覆盖,她才自嘲般地转头,将血吐到路边。
前院觥筹交错,时不时有宾客开怀的笑声传来,绕过心惊胆战的假山后,傅小妹松了口气,那颗紧绷的心总算是稍微安了下来。
“唔!”
突然,嘴巴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捂住,傅小妹漆黑的眼眸瞳孔骤然紧缩,当她后背贴上那抹熟悉的滚烫时,心脏就像被人捏住般,身体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起来。
怎么会这样?
太子不是应该在假山拖人吗?为什么换地方了?
“唔唔唔…救命!救……”
傅小妹慌了,不顾一切地呼救,可是背后男人的手强而有力地按在她的嘴巴上,所有呼救的声音全部都淹没在她的喉咙里,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
脑海里浮现出上一世被强行拖入假山强暴的画面,傅小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拍打双手双脚,试图用尽一切力量阻止悲剧再次上演。
可是,身后的男人就像是发了情的公狗,力气大得惊人,不管她如何挣扎,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被他拖进了花园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