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南山学院,熟悉的湖边。
“林老。”那来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身穿西服的男子这一次又是来了,在距离湖边的躺椅的一米远的时候,这人就停了下来,半躬着身子,发声道。
“嗯……”躺在躺椅上,目光远视在湖面的鱼漂上,然后出声道,“那些小家伙们的比赛打完了吗?”
“是,我们赢了。”这男子说到这里,语气中也有了一分兴奋和开心,“林老,你还别说,我看了比赛,可真是精彩呐。”
“再有什么事情吗?”听了这样的消息,正在垂钓的林老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于语气都没有什么变化来。
淡定的让这男子一阵不好意思,心里一叹,自己这修为还是不够呐,大佬就是大佬,让自己一阵兴奋的消息听到人家耳朵里,连眉毛都不眨一下,语气平静的就如同听见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样。也确实如此,在自己听来是个喜事,在人家看来根本就不是个事情,又怎么会让人激动呢。
“还有一件事情。”原本还略微有些喜色的男子一下子心态就放平稳了,开口说道,“队伍当中有一个韦伟,给对面的卢保平通风报信,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林老,你看。”
“哼,那卢保平也就只有这点吃相了。”林老冷哼了一声,“秦牧是怎么说的?”
“秦牧说,队伍里的武力足够,用不上这个人了。”男子小心谨慎的开口道。
“嗯!?你怎么看?”林老略微有些疑惑,就凭借他对于秦牧的了解,虽然韦伟通敌了,但勿容置疑的事情是秦牧肯定是提前发现了,说不好还借着这个东西做了一些什么文章来。按理来说,他应该不至于就这样将韦伟给踢出来。
毕竟,以秦牧的鬼机灵,应该看的出来这样冒然将一个人踢出来的危害来,甚至会对于队伍中的团结和稳定产生一定的危害来,他应该不会干这样的傻事。
这男子听见林老竟然问自己的意见,先是小心谨慎的看了林老一眼,却什么都没有品出来,心里琢磨了一会,一横,说道,“我也觉得秦牧做的对来。”
听到这话语,林老终于是回头看了他一眼,“这韦伟究竟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听到竟然连男子也赞同秦牧的意见,林老终于是感觉到一点不对劲来,估计这十有八九不是秦牧糊涂了,而是这人真出了什么问题来。
听到了林老的话语,男子大喜的将手里几张A4纸递了过去。
吹着风,单手拿着这几张轻飘飘的智纸张,却丝毫不影响林老的观看来,因为一旦微风靠近,就不知为何会转向朝上浮去,始终吹不到林老手上的纸张来。
男子看到这诡异的现象,心中对于林老的佩服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这韦伟还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呀。”林老看完了,并没有如同男子所想象的那样大发雷霆,反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是这样,就按照秦牧说的办吧。”
“是。”男子拱了拱身,往后退去。离开之后对于林老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来,纸上的东西可并不止韦伟的武斗逃跑、通敌,被仙人跳,还有送情书的事情。
别人对于林老和顾沐雪的关系可能不清楚,但男子可是清清楚楚的,顾沐雪是林老的外孙女,而且这几代的可就顾沐雪一个女孩,宝贵的程度就不用多说了。
要是这事情搁在自己头上来,有这样一个家伙打自己家大白菜的想法,就算不明面收拾,但暗地里穿小鞋的想法还是会有的。这呀,还是差的太远了。
怪不得自己之前的前辈总是跟自己说,做林老的秘书,重要的不是这个职位,而是所能学到的东西。当然,这个职位也很重要。男子以前一直是不以为然的,直到现在才品味到这其中的意味来。
等到男子走之后,林老脸上立马挤出了几分笑容来,得意的笑了几声,“这小子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呐,这样好的弟子咱们就叫云老头给拐过去了呢。”想了想,林老便从躺椅上跃下,也不再管那个垂钓了。
穿着拖鞋,几步就跑到了木屋里,从里面找出了自己一直用的电话,按了几个号,拨了过去。
响了半天,一直到快要挂断的时候,电话才被接了起来,林老对着电话张口就骂,“你丫的这什么意思,这么久才接,又是故意的拿这手机不接是不?”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云老确实是一直熬到快结束的时候才接起来的,虽然如此,或者说被揭穿了,他一点不好意思的想法都没有,反而是张嘴就骂了回去,“你以为谁一天到晚都跟你一样闲的瘫着呀。”
“你忙,我还不知道你。”林老当即就骂了回去,“打着闭关的由头,一天到晚有个屁事。你那个烂武馆,有无敌操心,你有个屁事。”
“你知道个屁……”
谁能想象,在其余人眼中的泰斗一样的人物,无论是谁稍稍跺跺脚就能让武道界震荡两下的林老和云老竟然会在一起骂仗,而且谁都不服谁。
足足对骂了有好几分钟,骂的口干舌燥的时候,二老才终于是止住了这个发展趋势来。
“行了,说正事吧。”云老说了一句,“你是不是因为我徒弟给你赢了那么大的荣誉特意来感谢我的,我记得你那瓶……”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老一嘴打断道,“你丫的别胡扯,那是我们南山学院的学生,跟你有个半毛钱的关系。”
“滚滚滚,不跟你说了。”云老装势就要挂断电话,“一点诚意都没有。”
“行了,懒得跟你一般计较。”林老终于是服了个软,说道,“有个忙需要你帮忙?”
“我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另一边的云老开口说道。
“武者协会新派监察使下来了,那小子和齐中清最近走的有点近……”林老话只说了一半,但是意思云老显然也是明白了过来。
“哎,你整这么个学院,就是处处受制呀,以前这种小角色还用的着操心?”云老有些无语开口道,“行了,事情我帮你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