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不仅震了猴子,更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开啤酒这门活,谁不会呀?不就是拿开瓶器一起就可以了吗?
那只是大多数,很多时候没开瓶器怎么办?伟大的好酒人士就总结出了一种种简单实用的方法,用牙咬;用筷子顶;找个有棱角的台子或桌子,然后用手一拍;用钥匙、打火机甚至于两瓶酒相互作用之下往开一拉。
对于武者来说,这些都很不稀奇。
但用关节顶开还是让所有人愣了愣,就靠大拇指这个关节,脸不红,气不喘竟轻轻松松将啤酒起了,并且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瓶盖子可飞了有二尺多高呀!
众人中不少人不甘心的试了试,憋得脸都红了都没见这啤酒盖有什么起色,甚至感觉连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试了两下都连忙放弃,“手指搁这个下面,可真疼吶。”
“猴哥,我敬你一杯!”
暴天双手握着瓶身,毕恭毕敬的朝面前坐着的猴子说道。
望见这一幕,周围小心提防的人也放松了下来,这是表忠心,要投靠的节奏啊!
有些人已经打定主意事后要好好亲近亲近暴天,就这武力值肯定是以后的第一大将啊。
猴子望见此,心中也是一喜,“得将如此,君欲何求”连连忙忙站起身,从桌上端起一杯酒来,“所谓不打不相识,喝了这杯酒,从今以后就是兄弟了。”
暴天脸上的肉挤了两下,似乎是笑,又似乎是其他什么表情,“我先干为敬!”
说完,将瓶口搭到嘴边,从零度到九十度,再到一百八十度,瓶中的酒越来越少,其一口气都不喘,咕噜咕噜的声音就往下灌,透过这些酒的流动和其高扬的头颅,甚至还能将其脖颈里的血脉、肠道看的一清二楚。
咕噜咕噜的声响静止了,暴天也将啤酒瓶从嘴上拿了下来,瓶口朝下,晃了晃,一滴不剩。
“对瓶吹,天哥好酒量!”
“天哥威武!海量,海量吶。”
“酒鬼,我看你以后这“南山第一肚”的称号可得转手让你呐。”
“让给天哥,我服。”
“……”
似乎已经是看到了暴天的飞黄腾达,不少人立马拍马屁,攀关系。
“老弟呀,哥哥可没你那么能喝呀!”猴子一脸为难道。
“这我敬猴哥的,猴哥喝不喝自便就行。”
“你这是什么话,别人的我可以不喝,但兄弟你的,我哪能自便呐。”猴子一副生气了的祥子说道。
不得不说,猴子这拉拢人心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一推一拉之间,两句话就将两人的感情拉近了好几分,好像就如同情同手足、亲如兄弟一般。
猴子又加了一把火,当中宣布道:“众位,喝了这杯酒,从今天起,暴天就是我兄弟了,见他如见我。”
所有人立马交错相印的喊道:
“天哥!”
前戏做足了,给足了暴天面子,猴子方才感情真挚的看了眼暴天,才将杯中端在嘴边:“感情深,一口闷。”
“我闷你麻痹!”
猴子刚刚喝了一口下去,就听见一声爆喝,接着头上传来一股剧痛,额头处貌似有什么流下来一般,又好像听见了“咔哐”的响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碎了。
没错,暴天二话不说直接将手上的瓶子敲在了猴子的头上,一击功成,猴子头破血流,甚至还直接将啤酒瓶从半腰中斩断,还是很不平整的那种,根根玻璃刺在灯光反射下露着悚意和寒意。
事实再一次证明两点真理,一是人的头颅却是挺硬的,二是空啤酒瓶也却是是一件好武器,不仅安全方便,而且关键时刻杀伤力高,有一种很强的威慑在里面。
“猴哥。”
尽管暴天没有征兆的袭击让很多人看惊了,看呆了,但不得不说这些人的反应还是很快的。
近二十个人迅速起身,提着今晚还没用过的啤酒瓶将暴天团团围住,猴子也被一把拉到了里面,几个药学的手忙脚乱的给其清理伤口。
断裂的啤酒瓶反而更有一种威慑力,毕竟这是利器,在人身上随便一划就是一个血口子,要是捅进去了,就是五六个口子,而且玻璃这个东西,很危险,太脆,易碎,一不小心就断成多个小块,这要是不小心断到身体里了,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暴天靠着墙,三面受敌,但其手中时不时挥舞出的武器——“断裂的啤酒瓶”却时不时让围在他周围的人提心吊胆,不敢上前。
要是有章法的话,暴天还不足以让人畏惧,但重要的是其根本一点章法都没有,看起来其对于匕首这一类似的武器是一窍不通,但正是这样才更让人畏惧。
这世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暴天就属于这横的,惜命的众人自然制服不了他,反而被其所牢牢牵制住。
但聪明人哪里都有,这里也不例外。
“暴天,你觉得你今天跑的了吗?”人群中一人突然开口道,“你知道学院里可是明文规定了的,打架斗殴可以,但这动了利器,捅伤了人,后果你是知道的。”
没错,南山学院不禁止打架斗殴,但动刀用利这种事情就犯了忌讳了。
“不就是挨动打嘛,暴天你以前又不是没挨过。”这人又劝说道,“你敲了猴子,你就算能逃得过今天,也逃不过明天,这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暴天此刻突然有些后悔,不知刚才哪来的胆子竟刚敲猴子,其手上的攻势不知不觉也就缓了下来。
见状,这人继续开口道,“将东西放下,咱们还有回旋的余地,要真是死磕,后果你是知道的。”说完其又给暴天分析起局势来,“你将东西放下,顶多就是挨动打而已,你说是不?”
终于暴天被这人的话语送打动,或者说是被现实所打败。
松手
“啪!”
啤酒瓶摔碎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