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棋的布局已经十分明朗了,黑棋占据了绝对的优势,白棋很快就会落败。
而看这玉璧上的意思,显然是要人手持白棋,去与黑棋做最后一搏、反败为胜。
这就十分困难了。
白雪也是懂棋之人,自然知道此局残棋有多困难,哪怕是集合三人之力,怕是没个三五天的推演,很难将其给解开。
而此时,外面的情形已经十分危急了,又哪来的这么多时间给她们推演?
怕是不等她们将棋局解开,黑魔门的人就会攻打进来了……
且说此时的山洞洞口之处,又一番猛烈攻击之后,洞口处的白色护罩依旧完好,几个黑衣却是累的气喘吁吁了。
于是他们便不得不暂时停下了攻击,明目张胆的坐在了洞口之外,服下了一些丹药,恢复起了自身消耗的法力。
百花谷谷主苏牧春也暂时得到了喘息,嘴中也塞入了一颗丹药,蹒跚着步伐,向山洞内后退了几步。
绿罗则赶紧上前,将她微微颤抖的身躯给扶住了。
就在这时,却听山洞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冷笑声:“苏师姐,我看你还是莫做无谓的抵抗了,你即便不为自己着想,那也应该为你的几个弟子想想才是,难道你想让她们跟着你一同陪葬不成?你若乖乖的将百花谷的传承交出来,我玉罗刹答应你,一定会给你一个痛快的,否则的话,哼哼,黑魔门的一些炼魂手段,想必你也是有所耳闻过的吧?到时候可别怪师妹我心狠手辣,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绿罗抬头看去,只见说话之人正是那两个没有出手之人中的美貌妇人,只是她口称自己师傅为‘师姐’,这又是怎么回事?
没有理会绿罗心中的疑惑,苏牧春抬头看了那妇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悲愤之情,道:“黑牡丹,你这欺师灭祖之人,竟然和黑魔门的人混在了一起,你可知道,你这是与虎谋皮……”
“呸……”不等苏牧春把话说完,玉罗刹立即反驳道:“我早已不是以前的黑牡丹了,你听好了,如今我叫玉罗刹,乃是黑魔门罗刹堂的长老。”
“你……”苏牧春闻言冷笑道:“他们让你做黑魔门长老,无非就是僭越我百花谷的传承而已,他们是在利用你,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玉罗刹哈哈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话,黑魔门不怀好意,难道天南剑派就是什么好东西了?你可曾想过,天南剑派的龙泽与你勾勾搭搭,难道他就不是想要谋取百花谷的传承了吗?”
“你……”苏牧春闻言顿时语塞,停顿了片刻后方才反驳道:“天南剑派乃是名门正派,龙师兄为人正直,又岂是黑魔门这等邪魔外道所能比的?”
“哈哈哈哈……”玉罗刹气极而笑,“师姐何必自欺欺人?当年龙泽弃我而去选择了你,我一气之下将你的容颜变老了,你就恼羞成怒的差点将我杀死,这么多年过去了,但不知那个龙泽可曾还和以前一般对你恩爱有加?我看他怕是早就将你弃之如敝履了吧?”
玉罗刹似是找到了发泄口,继续大笑道:“这天下,哪来的什么真爱?又哪有什么正邪善恶之分?你眼中的龙泽和天南剑派,在我的眼中不过都是披着一副虚伪的外壳而已,其背地里的心思未必就比那些所谓的邪魔外道强多少,还不如黑魔门这般率性而为来的痛快……”
苏牧春摇头道:“黑牡丹,你毁我容颜,我不怪你,可你当年为何要将师尊她们也一起毒害……”
又听‘黑牡丹’的称呼,玉罗刹突然打断了苏牧春的话,大声嚷道:“我说过了,我不叫黑牡丹,我是玉罗刹……”
话未说完,玉罗刹又猛的抬起头来,指着苏牧春恨声说道:“明明是你为了谋夺百花谷谷主的位置而欺师灭祖,却反而不知羞耻的污蔑于我,今日我必杀你……”
“不是你还能有谁?”苏牧春打断玉罗刹的话,也恨声说道:“当年师尊和几位师姐都喝了你送来的毒茶,这才一同毙命。我也是因为从小体质特殊,可以抵抗一些毒性,这才侥幸活了下来,只恨当时我太过心软而将你放走了,至今想来都是后悔莫及,却没想到你竟然还敢带着黑魔门的人来屠戮我百花谷,真是不思悔改罪大恶极……”
玉罗刹闻言顿时一愣,刚想再度开口之时,却被一旁的白须男子抬手打断了。
就听白须男子说道:“不过是一些陈年旧事而已,多说无益,她当年将你重创,又将你逐出了百花谷,你们早就恩断义绝了,你又何必还和她啰嗦?”
白须男子说罢,就示意几个黑衣人继续起来进攻。
而苏牧春,也立即打出了法决,再次支撑着白色护罩不被他们攻破……
且说此时的千里之外,碧波大海之上,七柄颜色不同的飞剑并排飞来,犹如是一道七色彩虹一般划过天际。
在那七柄飞剑之上,则分别站着六男一女,七个中年人。
其中为首一人,剑眉星目,一缕长髯飘然在胸,给人一种沉稳而又不失洒脱般的感觉。
其余几人也是神采各奕,尤其是其中的一位妇人,柳叶弯眉杏嘴含笑,一身白衣在飞剑上迎风飘舞,彰显出了她那玲珑曼妙的丰满身段,显得气质非凡。
只是她此时的脸色却有些不太好看,时不时的看一眼为首之人,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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