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道观是祖师爷亲手建造的……”老道士虽有些动摇,但仍然一百个不愿放弃道观。
砰
在这个问题上,吴鑫觉得没有必要再和老道士浪费时间,根本就纠扯不清,所以他直接出手,一掌切在老道士的后脑勺,将他敲昏了过去。
简单地收拾了一些行李衣物,带了一些素粮食,吴鑫拎着两个包裹,背起老道士,飞快下山而去。
吴鑫没敢急于逃离寿张县,因为带着老道士,他行走不快,王家人势力太大,在各处道路的关键地设置暗哨非常容易,他恐怕还没逃出去,就会被王家人发现踪迹。
为今之计,只有躲进深山老林中,就算王家人多势众,进行搜山,只要王家老祖没有无时无刻地跟着,就不用怕。
为了掩人耳目,吴鑫从后山悄悄的溜走了,专挑僻静无人的小路,一路狂奔,不敢让任何人看见。
事关他和老道士两人的性命,吴鑫可不敢以此来赌人性是否善良,还是稳妥一些好。
在吴鑫走后还不到半个小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风驰电掣,怒冲冲地来到山顶的道观中,在老者出现后不久,又先后有十多个魁梧的身影出现。
这群人一个个鹰视狼顾,将道观里里外外,彻底翻了个底儿朝天,只可惜那时吴鑫早就抢先一步跑了,此地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道观。
“啊……”王家老祖仰天怒吼,满头白发无风自动,砰地一声,他一掌拍出,道观的一面墙壁轰然倒塌,烟尘冲天,半间大殿残破。
王家老祖厉声喝道:“给我搜,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他们找出来,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吴鑫站在远山之巅悄悄观望,他在暗自庆幸,王家人果然来的很快,还好他早有防备,提前半小时跑路了,不然被这老头儿堵住,铁定有死无生。
随着王家老祖一声令下,就连小城里都似乎迎来了一场狂风暴雨,气氛格外的紧张,小城里人心惶惶,所有人都格外的小心,生怕在此时触了王家的霉头。
王家发动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搜捕,上至王家老祖本人,下至仆人丫鬟,几乎全部出动,布下天罗地网,从各个角落里打探青松观师徒的下落。
当然,最主要的搜捕地点,都集中在各处要道,以及青松观后那深山老林之中,就连王家老祖,都如癫狂的野狗一般,在大山中来回呼啸,无论走到哪里,都仿佛带着一股要毁灭世界的怒气。
不过很可惜,吴鑫走得很小心,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这让王家人始终有一种抓不住重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老东西,就让你再得意几天吧!”吴鑫道。
王家此时看似威风凛凛,霸道不可一世,但那只是表象,王家老祖已经老了,若不是时日无多,恐怕也不会舍得离开仙门。
如今王昆被废,没有了修仙者作为继承人,王家不过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蹦哒不了多久,只要王家老祖一死,他们终归是要回归凡尘,霸权时代也将一去不复返。
“走自己的路,和别人躲猫猫去吧!”吴鑫心情大好,背着老道士继续翻山越岭,他现在藏得还不够深,为了安全起见,必须躲远一些。
傍晚,老道士悠悠醒来,一见身处荒山野岭之中,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儿,老道士顿时不依不饶,抓住吴鑫的衣领,怒道:“无心,你怎么能这样,快送我回去,我要回道观。”
吴鑫翻着白眼,懒得和老道士计较,便说道:“夕阳快下山了,我要打坐修行,您老人家想要早点夺回道观的话,就别妨碍我。”
老道士瞪眼,吴鑫用这个当借口,他一时还真拿吴鑫没办法,只得狠狠作罢,但又怕吴鑫只是敷衍他,并不是真心想夺回道观。
最后委实无奈,老道士便打起了感情牌,哭天抢地的哭诉道:“祖师爷啊,弟子不孝,连祖传的道观都守不住,万死莫赎啊!”
吴鑫坐在一旁,听的他是满头黑线,最后实在忍不住,道:“师傅,您老人家能不能消停一会儿?我说过会抢回道观,就一定会。”
“你休要骗我,如果是真心的,就给我个期限。”老道士怒道。
“三个月,最多三个月,我就有资格去找王家老祖做个了断。”吴鑫道。
“什么?三个月?那时道观早被人拆了?”老道士怒火又起,很是激动。
吴鑫心里暗道,其实现在已经被拆了一半,但这事儿当然不能让老道士知道,便安慰道:“您就放心吧!王家寄予厚望的继承人都被废了,这时候哪还有心思改建庄园?都在满世界的找我们呢。”